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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謝見寧正想發作,電話裡又傳來了他們母親的聲音。
「小寧,你又跟你哥哥吵架。」女人說,「你大哥工作壓力大,你別老去煩他。」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後來乾脆接過了電話,對謝楹說:「小楹,你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天天跟你弟弟發脾氣。他心情不好,你讓讓他,又不會怎麼樣。」
謝楹閉了閉眼睛,應了一聲,說:「行了行了,你們看好他吧。不說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謝楹閉著眼睛在沙發上靠了好一會兒。
本來挺好的心情,被謝見寧這通電話攪得半點不剩。
他捏了捏鼻子,彎腰撿起沙髮腳旁邊的蘇打水,擰開瓶蓋往口中灌了幾口。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直流進胃裡,謝楹用手背擦乾淨嘴邊的水漬,又重新靠回了沙發背。
謝見寧並不是第一次向他抱怨沈青亭——當然,從前那些「抱怨」也是半真半假,不滿固然也有,但難說那些不滿裡麵包含了多少秀恩愛的甜蜜。
以往謝楹根本不搭腔——有一點謝見寧沒說錯,從小到大,他對這個弟弟一直是嚴厲更多。
更何況,他根本不喜歡謝見寧在他面前抱怨沈青亭。
只是……他也沒什麼身份立場阻止。
從前,謝見寧說的最多的,是兩人吃飯吃不到一起。
沈青亭不管吃什麼都要計算熱量,偏偏謝見寧嘴饞,就喜歡吃些火鍋漢堡類的東西。
熱戀的時候愛情大過天,新鮮勁兒過了之後,謝見寧開始不耐煩了。
用他的話說,「跟沈青亭吃飯真的很折磨」。
類似這樣的抱怨有很多,謝楹要麼根本不理他,要麼不耐煩地打斷。
現在想想,他的煩躁表現得太明顯,只是謝見寧粗心,而且,他們兄弟倆打小就是這樣相處的,這點不正常的煩躁才會被一再忽略。
然而剛剛那通電話中,謝楹的煩躁幾乎達到了頂峰。
……這算什麼?
謝楹在心裡反反覆覆問著這個問題。
擁有的東西不懂得珍惜,失去了也不曾嘗試過爭取。
輕而易舉就得到了的感情,可能是別人想都想不來的。
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謝楹沒想過拆散他們;現在他們分手了,也算不上是自己趁虛而入。
他並沒有太多擔憂或罪惡感,就算有,在這通電話後也絕不會再剩任何一點。
別人不懂得珍惜的,自然會有人替他們珍惜。
剩下的蘇打水被謝楹一飲而盡。他捏緊空瓶子,直把塑膠瓶捏得咔嚓作響。
隨後他起身,朝家中左側的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房門緊閉,門鎖甚至換成了指紋鎖。
謝楹的右手把著門把手,拇指虛虛懸在指紋識別區上,猶豫了幾秒鐘才按下。
門鎖咔噠一聲被開啟——
這個房間不僅關緊了房門,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外面明明還沒全黑,屋內卻透不進一絲光亮。
謝楹的左手伸進褲子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今天那場演出的入場門票,放在手心裡小心地撫平了褶皺。隨後,他按開了牆上的燈光開關——
昏黃的燈光從頭頂灑落,照亮了這個神秘房間的每個角落。
房間的牆壁上貼著奶白色的牆紙,牆紙上則整齊排列著無數張舞蹈演出的入場券。
謝楹走上前去,將自己手裡的那一張仔細貼在上面。
房間的另一側裝了一個投屏,螢幕上映出了謝楹走動著的身影。
只見他彎下腰,拉開了儲物櫃的櫃門——
櫃子裡摞著厚厚一疊碟片。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