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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幫助拾玉成最多的,其實是林五兒,一個帶著面具的風塵女子,面對著拾玉成,就像是教導自己的兒子一樣,教他生火做飯、洗衣買菜,其中拾玉成印象最深的,莫過於林五兒給他送的一碗雞蛋羹。
做得並沒有多好,有些硬,上面以及底下的蛋羹裡,還有許多小氣泡,甚至有點鹹。但拾玉成就是覺得好吃,或許是,很多年沒有人會這麼用心的給他做雞蛋羹了。
自從父親死了之後,母親帶著他改嫁,就只有林五兒一個人給他做過雞蛋羹。當時拾玉成看見了她藏在袖子裡,不想讓他看見的,被燙紅了的手指。
後來拾玉成自己也學會了做,拿到翻譯的錢之後,會去買幾個雞蛋,回家自己做,順便給林五兒送一碗過去。
林五兒每次都嫌棄他做得不好吃,說他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喜歡吃這種女兒家才喜歡的東西,雖然如此,卻也把蛋羹吃完了。
現在突然想起來,拾玉成總想再吃一碗蛋羹,說不上為什麼。
廚房裡的廚師見他過來,連忙放下手中處理的菜,擦乾淨了手,問他想吃什麼。
拾玉成搖搖頭,問他要了個蛋和碗,就讓廚師自己忙活去了,按照林五兒教他的把雞蛋打好,一回頭,廚師已經把火生好了,上面還架著個過,一掀開蓋子,裡面滿是白汽,水還沒開。
沒過多久,水就開了,「咕嚕、咕嚕」地響著。
廚師看了幾眼,才幫他放了進去,這鍋裡可都是開水,要是燙著拾玉成了,樓舒城得把他拆了。
拾玉成也沒拒絕,搬了個小凳子坐著等,一邊看著廚師拿出乾淨的紫砂鍋熬雞湯。
另外一邊的紫砂鍋正在冒熱氣,一陣陣帶著中藥氣味的肉粥味道在廚房裡蔓延。
拾玉成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愣了愣,看著正在忙碌的廚師,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熬藥嗎?」
「沒呢,熬粥。」廚師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頭也沒回,把手中的仔雞連同煲湯的材料一股腦塞進去,加上水,蓋上蓋子,就放一邊讓它煲著了。
「剛吃過中飯。怎麼這麼快就熬粥了?」拾玉成不否認剛剛聽到廚師說的話,心裡跳了一下,但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多嘴問了一句。
「大少爺吩咐的,每天晚上用養生的藥材給您熬一鍋粥,這粥要熬的好了,就得花時間,藥效才出來。」廚師笑眯眯地,從鍋裡把雞蛋羹端出來,回頭問他:「您要不要加蔥花或者加點醬油?」
「蔥花吧。」說完,拾玉成低著頭,心裡不是滋味,樓舒城沒有必要這樣的。
「好嘞,您等會。」說完,廚師就出去了,在院子裡掐了幾根蔥進來,切碎了放在上面。
嫩黃的雞蛋羹配著上面細碎的蔥花,煞是好看。
「您小心著點,有點燙。」見拾玉成不想端回屋裡去吃,廚師去找了張乾淨的桌子和椅子,讓他坐著吃。
雞蛋羹確實好吃,嫩嫩的,不像拾玉成和林五兒做得那樣,總是有些老,還有氣泡,舀一勺,蛋羹顫巍巍的。
吃了一半,拾玉成就有點吃不下了,畢竟才吃了午飯不久,看著那半碗沒動的蛋羹,拾玉成覺得自己太過浪費了,這連年的戰爭,有多少人是沒有吃呢。
想了想,拾玉成還是把剩下的吃了,看了看廚房,覺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盆裡要裝冰塊,這種天氣放冰塊不是很容易化了嗎?
或許是給廚師降溫,拾玉成想著,就見廚師拿了個東西,把那些冰扔進了桶裡,露出底下兩條巴掌大的魚。
廚師把魚翻了個身,又從一個桶裡仔細地把冰放上去,做完這一切才停下來。
拾玉成沒有打擾廚師,看了一下就離開了,屋裡還在鬧騰著裝書櫃,拾玉成嫌吵得頭疼,搬了張椅子,坐在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