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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逾拾活動了一下手腕,自然而然把保溫杯遞迴去,「梁教授還可以嗎?」
「什麼?」梁寄沐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
方逾拾體恤道:「您總是泡在實驗室和辦公室,怕您一下適應不了高強度運動。」
這話說完,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方逾拾有些後悔。
是不是說得太直白,傷了男人的自尊心?
梁寄沐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哂笑一聲。
「小拾,你對我到底有什麼誤解?」
方逾拾不由得回憶起之前碰到的肌肉。
梁寄沐說:「跑贏兩個你,還是可以做到的。」
方逾拾:「?」
這是不是就有點吹牛逼了?
他感覺人格受到了挑釁。
要笑不笑握緊拳頭:「梁總,您對我是不是也有點誤解?」
梁寄沐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言下之意:你行你跑。
激將法或許對別的成年人沒用,但對方逾拾,一定有用。
拾小爺差點被氣死。
也不跟他貧嘴了,沉這張臉轉身就走。
梁寄沐開啟手裡的保溫杯,就著方逾拾用過的位置隔空倒了口水,不緊不慢跟上對方。
兩人卯足了勁兒趕路,方逾拾悶聲幹大事,梁寄沐始終都在他身後跟著,時不時幫他抬一抬路邊越界的枝椏,揮一揮不懂事湊來的蚊蟲。
越是原生自然的地方,上午的水汽越重。
大半路走下來,方逾拾頭髮有些潮,他抬手把劉海撩了上去,指著一片荒蕪平地,聲音略喘:「這裡足夠大,還那麼平整,用來做創意裝飾建築群太可惜了。」
文創區的組成很簡單,再怎麼創新無非也就那幾個專案。
經過昨晚無意在窗外的發現,方逾拾忽然覺得,在這兒建個天文館或者觀星臺也未嘗不可。
「館子構建不難,但裡面裝置之類的,需要政府那邊審批。」梁寄沐記下了他的意見,音調四平八穩,「我讓人去幫忙問問。」
「謝謝梁總。」方逾拾忽然轉頭,「其實您不用強撐。」
梁寄沐看他:「嗯?」
方逾拾委婉:「累了就喘兩口,我理解的,不會嘲笑您的。」
「……」梁寄沐氣笑了,「你累了?」
「怎麼會呢?」方逾拾面不改色繼續趕路,「我只是氣短。」
其實真有點累。
他才是最近天天坐在辦公室和電腦面前的社畜,連續一兩周沒健身鍛鍊了。
梁寄沐看著他鬢角被打濕的汗水,無奈嘆氣。
伸手一抓,半強迫式拉著他到平地坐下。
方逾拾還在嘴硬:「我不累。」
「我知道。」梁寄沐哄孩子似的,給他拆了包薯片,「我累了。」
方逾拾:「……」
怎麼聽著一點都不像呢?
不明不白的比賽不明不白的結束,他心不甘情不願拿過薯片,洩憤似的塞了一口。
梁寄沐又是濕巾又是飲料的伺候,頗有種帶孩子春遊的錯覺。
餘光往旁邊的禿木掃了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其實以他的性格,不會在這兒跟爹似的勸方逾拾休息。
他會直接上樹,把方逾拾也帶上去吹風。
但那太不穩重了。
方逾拾現在沒那麼有活力,也不喜歡不穩重的人。
然而實際上,方逾拾的餘光已經無數次從不遠處的小溪擦過了。
如果旁邊是江麓,他高低得拖鞋下去抓條魚上來,鑽木取火靠一靠。
可惜旁邊是梁寄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