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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車子到梅里已經是中午了。
這個月份還不是旅遊的旺季,再加上今天是週一,來梅里玩的人並不是太多。
站在拱橋上看著這條蜿蜒的長河,曲曲折折看不到盡頭,河裡的船家在撐著杆,劃著名小船,從遠處緩緩而來。兩岸的長廊來來往往的人,他們走路的步伐輕鬆緩慢,不急著趕往哪裡,緩慢的步伐,走在其中的人也是在享受這一份美好。坐在河岸邊上的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淡笑,不知道他們是在說著什麼往事。
蘇清河突然地轉頭對身後的男人說了一句,「等我老了我也來這裡養老。」
「小傻瓜,這麼快就想到養老了啊,那等你老了再說。」蕭屹伸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頭,卻是沒有說那種我會陪你來的話,他不是一個會輕易開口說出承諾的人。
有些話說出來了,你不當真,別人也許會記得一輩子。所以,如果自己不能確定的事,就不要去承諾。
「我們去找個地方吃午飯吧,就在這邊吃怎麼樣?」蘇清河臉上的笑也沒有少一份,並沒有因為蕭屹的話而有任何的不開心。收回了視線,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上面翻了翻,反出一家老店,對蕭屹揮了揮,說道,「我們去這個地方吃午飯吧。」
「可以。」蕭屹卻是沒有去看那上面是什麼東西,反正他就是一個陪客,陪著這個想到處跑的少年,去哪裡都好,他就陪在他的身邊。
走了一路,一路上一邊走一邊問,順著陌生人的指引,走到了那家老店。古舊的木製小樓,兩層樓高的小店,看得出來是有些年頭的老店了。
蘇清河看了一眼蕭屹,兩個人一同抬腳,往裡面走進去。
二樓臨窗的位置,兩個人圍著一張一桌子,面對面地坐在一起,吃一碗梅里有名的手工河粉。蘇清河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錯,他問道,「好吃嗎?」
「還行。」蕭屹說道。
還行?
就是一般般。
蘇清河咧嘴就笑了,看著面前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吃,他還讓店員給他們上了一份純牛肉。知道他家的男人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讓他只單單吃一碗河粉和上面幾塊牛肉,太為難他了。
兩個人吃了遲來的午飯。
午後的太陽不是太曬,他們從梅里街頭的這一邊,走到另一邊,這座水鄉的盛夏似乎不是那麼地炎熱,但是走了一路後,他們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兩個人坐在河岸邊的長椅上,夏天的風吹來,讓人有點昏昏欲睡,而蘇清河心裡的念頭這麼閃過,他也是真的這麼做了。他最後真的是在人來人往的河邊,閉上眼就睡了起來。
蕭屹靠著柱子,懷裡抱著的人不作聲,低頭一看,發現人已經睡著了,他啞然失笑,「真應該把你賣了。」
不過睡著了的人也並不知道。
兩岸的清風徐徐,兩岸的柳樹飄動。
等蘇清河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把他的上半身連同腦袋都蓋住了。而他自己兩手緊緊地抱住了蕭屹的腰,埋頭在男人的懷裡,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
「醒了?」懷裡的人一動,閉目養神的男人就醒了。蕭屹看著從自己懷裡冒出來的小腦袋,睡飽的少年正睜著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他忍不住地低下頭,在少年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
剛從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蘇清河眨眨眼睛,看著對他笑的男人,低頭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再這樣看著我,一會可是讓你後悔啊。」
他趕緊地移開目光。
掀開蓋著他的衣服,離開蕭屹的懷抱的時候,心裡還微微地有些不捨。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可真不錯,「蕭屹,你睡了嗎?」
「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