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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未然立刻報了名字:「醫生,我爸叫於志遠,志向的志,遠方的遠。」
「好的,」劉醫生點點頭,叫了值班的護士:「小周,你送病人一起過去做檢查吧。」
小周把輪椅推了過來:「好。」
幾輪檢查做下來,外面的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於志遠躺在病床上,戴上了呼吸機,人已經睡下了,於未然就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床頭櫃上還放著段霆深買的東西,她一口都沒動,她一點吃東西都心情都沒有。
「叩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她回頭看向門口,是段霆深,他站在門口。
於未然起身朝他走過去,壓著聲音:「段霆深,我父親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段霆深把病房門拉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結果已經出來了,跟我的推測是一致的,你父親是急性腦梗塞。但是……」
於未然看著他的眼睛:「但是什麼?」
他一字一句的說:「比我想像的嚴重,腦血管被堵,導致大面積腦梗,靜脈回流受阻,引起了腦水腫,顱內壓增高,形成了腦疝。」
他說的這些專業術語,於未然也聽不懂:「你跟我說的這些我也不懂,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段霆深輕輕點了頭:「目前你父親的情況,已經達到了危重症的程度了,顱內高壓,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聽到「危重症」三個字,於未然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她壓著情緒,問:「段霆深,我父親,他還有治癒的可能嗎?」
段霆深思考了一會兒,看著她,勉強露了一個微笑:「放心吧,我會想辦法。」
她點了點頭,他轉身就要走。
她喊住他:「段霆深。」
他停下腳步:「怎麼了?」
於未然輕手輕腳走回了病房,拿了床頭櫃上的兩個麵包和一盒牛奶,遞了過去:「昨天一整個晚上,謝謝你。你應該也餓了吧,你先吃點東西吧。」
段霆深接了她手裡的東西,笑了笑:「好。」
說完,他就往走廊那頭走了。
八點半,段霆深召集了神經外科和神經內科十幾位專家對於志遠的情況進行了聯合會診。
就患者目前的情況而言,大部分醫生都持保守的態度,希望對病人進行保守治療。
段霆深起身,拿著筆,看著於志遠的片子:「就目前的情況,患者很可能會因為顱內高壓隨時發生呼吸驟停,保守治療,患者依然無法脫離危險。」
坐在下面的其他醫生,雖然也覺得段醫生說的很道理,可是,目前患者的情況,他們也拿捏不準。
坐在第一排的神經內科吳醫生問:「那段醫生你有什麼想法?」
段霆深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建議,給患者進行開顱去骨瓣減壓術,減輕患者顱內的壓力。」
臺下的醫生們就開始交頭接耳了,然後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最後,他們達成共識,決定採用手術的方式進行治療。
散會後,吳醫生走到段霆深旁邊,戳了戳他,他覺得有瓜吃:「段醫生,你怎麼對這個患者的情況這麼上心啊?」
段霆深瞥他一眼:「因為我敬業。」
吳醫生:「……」
「叩叩叩。」
段霆深去了方悅桃的辦公室。
方悅桃抬眼望去:「段醫生,你不是休假了嗎?」
段霆深進來,站在她辦公桌前:「我來銷假,麻煩方副院長了。」
方悅桃看向他,眼神裡帶了刀子:「還真當醫院是過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