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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驚秋撇過頭,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你為什麼要證明給他們看,你和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們怎麼想又有什麼要緊,就算你不收我的錢,那些思想齷齪的人還是齷齪,你……你這個大笨蛋!」
梁鶴洲愣了一下,抱住他笑,像是在詢問又像自嘲地說:「我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是不是。」
燕驚秋重重點頭,梁鶴洲蹭著他略顯冰涼的臉頰,道:「對不起,上次在拳擊館沒跟你說清楚,還跟你發脾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燕驚秋嘟嘟囔囔,緊緊揪著他後頸一小撮極短的頭髮扯了扯,「那件事我早就忘記了。以後你不能這樣了,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罰你……」
「罰我什麼?」
「罰你每天都去公寓找我,我可不來你這破地方了。」
梁鶴洲低低地笑,側過臉來親了親他,想起那封信,心上即刻又被重重壓得喘不過氣。
「小秋,還有一件事。」
「什麼啊。」燕驚秋心不在焉,追著他的唇角,黏糊著不肯分開。
「你衣櫃裡有兩個抽屜是不是?第二個抽屜裡……」
燕驚秋回過神,看了看他,臉色發白。
「你看見了?」
「嗯,那天整理衣櫃的時候開啟了,有封信掉出來。」
「是、是哪一封?」
梁鶴洲翻出那封已經被揉得發皺的信,燕驚秋接過展開來看,只瞟了一眼就扔到一邊。
「我不想讓你知道的,」燕驚秋顫著嗓子,眼睛已經潮了,「鶴洲,我已經好了,和以前一樣了,我不是瘋子。」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想和我說說嗎?」
燕驚秋搖頭,抬手捂住眼睛,頓了片刻,哽咽著開口道:「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去了哪裡,媽媽假裝你給我寫了好多封信,還給我發手機簡訊,庭南也說你留了口信,但我知道他們在騙我,我想,你怎麼可能不和我說一聲就走呢,你一定是出了意外,我有時候晚上做夢,夢見是媽媽把你帶走關起來,有時候我夢見那些追債的人把你帶到小巷子裡,你躺在那裡,渾身都是血,冷冰冰的,我——」
梁鶴洲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垂下眼來。他發覺自己並沒有做好聆聽如此沉重的情緒的準備,也沒有考慮過這是在揭燕驚秋的傷疤,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或許自己的下半生,不管做些什麼,都已經不可能完全彌補燕驚秋心裡的創傷。
燕驚秋現在坐在這兒,像失落的海底遺蹟,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還保有著外表的光鮮亮麗和華美,只是碰一碰就會碎裂,坍塌成一片廢墟。
燕驚秋推開他的手掌抱住他,說:「鶴洲,你想知道的話,那些信全部都給你看,我不想說,好不好?」
「好,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關係,反正你總會知道的。」
「不哭了。」
梁鶴洲把吹風機收起來,又出去倒了杯水。燕驚秋已經躺在床上,喝完水後,又掀開被子拽著他進來,枕在他肩上,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兩人都賴了會兒床,十點多才起來。燕驚秋說要去找程庭南,梁鶴洲在藥店買了些暈車藥,送他上計程車,約好下午在醫院見面。
到程庭南公寓時已經是飯點,燕驚秋走在走廊裡,有些忐忑,站在門前幾番伸手,沒敢敲門,正想改天再來,門突然開了,程庭南走出來,圍巾隨意掛在脖子上,大衣還敞開著。
他看見燕驚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皺著眉,冷嘲熱諷地說:「啊,原來你知道我住在哪兒。」
燕驚秋紅了臉,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好久不見庭南,那個,新年快樂,你、你把衣服穿好吧,外面很冷,會感冒的。」
程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