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經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還疼嗎?」
「還有一點。」
「等會兒再吃粒藥,晚飯想吃什麼?」
「蝦仁炒飯。」
梁鶴洲在他耳邊輕輕應了一聲,和他一起看著電視,但放的什麼,完全沒往心裡去,惦記著口袋裡的那封信,那個大大的「死」字也一直在腦海里縈繞閃回,攪得他如坐針氈。
傍晚,他出門去買菜,燕驚秋纏著要一起去,實在拗不過他,把他包得嚴嚴實實才帶他出去。
太陽已經落了一半下去,氣溫很低,兩人沒去很遠的地方,到附近一家小超市。燕驚秋一直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他聽一半漏一半,路過貨架時隨手就拿一樣東西扔進購物車,等結帳才發現蝦仁都沒拿,只好又重新買。
回去的路上要過馬路,他沒看紅綠燈,燕驚秋在後面拉了他一下,側面駛來的汽車堪堪剮蹭到他的衣角。
他驚醒過來,回頭看過去,燕驚秋嚇得臉色慘白,帶著哭腔問:「鶴洲,你怎麼了?我好怕……你別這樣……」
他捏了捏眉心,半抱住他,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沒事了。」
回到家裡,燕驚秋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執意要在廚房幫忙。梁鶴洲擔心他被油煙嗆著,硬是把他關在了外面,他也不走,就站在玻璃移門後直勾勾地盯著看。
出了這麼一樁事情,晚飯兩人都沒有胃口,燕驚秋仍是一臉惶惶,舉著筷子遲遲吃不下去,梁鶴洲摸著口袋裡信封的輪廓,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這麼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小秋,昨晚——」
「我忘了!」
燕驚秋撇過臉,眉眼低垂,幾乎是喊出來的,片刻後又說:「昨天的事,我已經忘了。你是因為吻……那個才這樣嗎?你、你別放在心上,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再提那種要求了。」
氣氛僵了幾秒,梁鶴洲怕嚇到他似的,很輕地說:「我是想問,昨晚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喔……這個啊,」燕驚秋握緊了筷子,勉強扯出一個笑,「好像有吧,我是說夢話了嗎?」
「我在客廳,聽到你叫了一聲。」
「那可能就是做噩夢了吧。」
「嗯。」
梁鶴洲點點頭,把碗裡的蝦仁全挑出來給了他,直堆得他碗裡高高一層。
燕驚秋夾了一個慢慢地嚼,有些恍惚,忽然又聽見梁鶴洲問:「這幾年,睡不著的時候都怎麼辦的?」
「沒、沒怎麼辦。」
「小秋,你——」
「別問了!」
燕驚秋幾乎是尖叫著說出這句話,隨即摔了筷子,幾步跑回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梁鶴洲盯著桌面發了會兒呆,見房間裡沒什麼動靜,想把那封信拿出來看,手剛一伸進口袋,燕驚秋就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兩手抓著衣服下擺,垂著頭,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發脾氣的嗚嗚……我怕你又走了……」
他心口發緊,走過去抱住了他,「我不走,我走一定跟你說,好嗎?別哭。」
「鶴洲……」
燕驚秋本來精神就不好,哭完了昏昏欲睡,吃過藥後耷拉著眼皮,蔫蔫兒地躺著撒嬌,要梁鶴洲陪著一起睡。
梁鶴洲便抱著他,隨手拿了床頭一本書,讀了一段哄他,見他睡著後也沒敢亂動,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但心裡裝著事情,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天還沒亮就接到了宋寒清經紀人的電話,催他快點去劇組。
他掛了電話起床,穿衣服的時候燕驚秋醒了,異常乖順,主動遞來外套,或許知道他著急要走,還說自己會去買早餐。
兩人在門口分別,梁鶴洲抱著他,用手指梳理他的頭髮,很不放心地囑咐說:「別出門了,叫外賣吧,有什麼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