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棠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梁蟬圍觀完各路粉絲掐架,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機,擱到床頭櫃上。
夜已深,邵霖風和趙佳蔓相繼離開,容姨留在病房裡陪床,在摺疊小床上睡著了,寂靜的空間裡環繞著輕微的呼吸聲。梁蟬身上有些疼,輾轉難眠,拿手機看了會兒娛樂新聞,越看心情越糟糕,更睡不著了。
趙佳蔓和邵霖風到底是什麼關係?
抱著這個問題,梁蟬失眠到天快亮才睡去,沒過多久,被病房外嘈雜的動靜吵醒了。
是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說的話斷斷續續含著鼻音,梁蟬剛醒,聽得不是很分明。之後是一道熟悉的男聲,音量壓得低,但吐字清晰:「這件事結果如何,警察那裡自有定論,您不必來找我們說情。您家孩子一再故意傷人,前兩次沒追究是念在她年紀小,可年紀小不是犯錯的藉口。既然她學不會尊重人,有的是人教她……」
一貫溫潤的嗓音,雜糅了些許冷漠。
梁蟬捂住胸口的位置,清楚地感受裡面心臟的跳動愈來愈烈。
送走胡蓓姿的母親,邵霖風站在門外稍微平復了下,不想把情緒帶進病房裡,三秒後,他推開門,拎著早餐進來,與梁蟬清明的眼眸撞上:「醒這麼早?」隨機一想,明白了,「是不是我在外面說話吵醒你了?你都聽見了?」
「你說得沒錯,我不該一味忍讓。」梁蟬吸口氣,努力說出那句話,「我沒有對不起她。」
邵霖風把早餐放到床頭櫃上:「這麼想就對了。以後好好生活,別把亂七八糟的『罪名』攬到自己身上。你沒有任何錯,是她沒想明白。」
兩人的說話聲吵到容姨,她一骨碌從小床上翻身下來,捂著額頭:「瞧我,睡過頭了,現在幾點了?」
「時間還早,您吃完早飯回去休息,這裡交給我。」邵霖風不在意地笑笑。
梁蟬問:「我今天還不能出院嗎?」她感覺除了臉和身上的擦傷有點痛以外,沒有別的毛病。
「按理說能,但我昨天跟醫生提過,等你狀態稍好一些做個全身檢查,這樣更穩妥。昨天比較緊急,只做了初步檢查。」邵霖風總是考慮周到,「下午再辦理出院,讓容姨先回去給你熬點補湯。」
容姨點頭贊同:「聽先生的,做個檢查自己也能放心,免得有什麼後遺症。」
「好吧。」梁蟬乖乖聽從安排。
容姨吃完早飯離開,病房裡只剩下邵霖風和梁蟬兩個人。半小時後才能去檢查,梁蟬此時餓得肚子咕咕叫,尷尬得臉都紅了,只能沒話找話:「昨天……」
剛起了個頭,她沒好意思說下去,聲音卡殼了。
邵霖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環臂,輕抬下頜:「想說什麼?」
梁蟬上下牙齒齧咬唇內的軟肉,腦子裡轉了一個彎兒,故意沒把話說得太明白:「昨天來醫院看我的是趙佳蔓嗎?」
邵霖風的反應與昨晚的趙佳蔓如出一轍:「你不認識她?」看來趙佳蔓還不夠紅火啊。
梁蟬嘴硬:「我平時不關注。」
「哦。」邵霖風點點頭,「是她。怎麼了?」
「她是你的朋友?」她其實更想問,她只是你的朋友嗎?不是別的關係?比如……女朋友。
邵霖風沒能領會她問出這句話的含義,默然片刻,試著以她這個年齡段的小孩的角度來思考,做出猜測:「你有同學是她的影迷,想找她要簽名?」
梁蟬:「……」
以前沒看出來他有作家和編劇的特質,現在看出來了——腦洞大、思維跳躍。
說曹操曹操就到,病房門被人敲了兩下,梁蟬應聲望去,進來的人是趙佳蔓。
女人戴著米白色的寬帽簷漁夫帽,遮住上半張臉,下半張臉則用口罩遮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