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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答應了我的,他明明給了我機會的。
「不信你可以去我們教室看啊。他女朋友就坐在他旁邊,還是人家今天早上給我們佔的座兒呢。」許木木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暗暗誇自己,靠,我可真是個圓場小能手!
一時間朱鏡辭也顧不上別的,疾步往教室那邊走去,途中踩到了路中間倒著的掃把,踉蹌了一下,也渾然不覺。
他趕到了窗邊,一眼就認出坐在倒數第二排的江忱予。角度問題,他沒能看到那人的正臉,可是身形早就被他在腦海里描摹了千次萬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江忱予微微垂著頭,在紙上寫了什麼,遞給旁邊坐著的女孩子。他們兩個的頭湊得很近,女孩的發梢幾乎要落在江忱予的肩膀上。接著,江忱予直起身來,扭頭不知道對女孩說了什麼,女孩害羞地笑了,笑得很甜,是一眼就會讓人喜歡的型別。身上一襲紅裙,明媚得灼人眼。
離得太遠,他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但那女孩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裡面的開心幾乎要溢位來,藏也藏不住。曾經,他在江忱予身邊,也是這樣的。
他都能一眼洞察的事情,江忱予不會發現不了。
即便他不信許木木關於女朋友的說辭,他也瞭解江忱予。江忱予是慣來不會玩曖昧的性格,從不會給人無謂的希望。他能繼續這樣和女孩自然相處著,至少說明他對這個人是不反感的。
不反感,是不是處著處著,有一天就可能會發展成喜歡?
他近乎自虐般地看著教室內的兩人,心口一陣陣地疼。
在國外的幾年,他時常會心悸,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只說大概是心理因素。
江忱予像是綁在他心臟上的一根線,密密匝匝地纏繞著。任何牽動的時候,都會狠狠地勒住,讓他痛苦到喘不過氣來。這些來,他的心臟表面早已傷痕斑駁,好像只是憑著一股執念才支撐它跳動著。
今天這一幕,彷彿是有人大剌剌地握著刀子,戳進去胡亂翻攪。他的心臟再也受不住了,分崩離析,只剩下了一灘的碎肉和血。
現在他的胸腔是空蕩蕩的了。
真好,他想,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再也不會疼了。
第37章 蘿蔔糕
朱鏡辭在教室前怔怔站了許久。他外貌本就顯眼,又只是站在那裡不說話,窗邊的學生已經開始打量他了,「同學你找誰,需要幫你叫一下嗎?」
「啊,不用了。」他如夢初醒地搖了搖頭,有些狼狽地退到了一旁。
許木木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個人的恍惚和失態,心裡有種尖利的痛快。
這些年來,江父江母都以為江忱予已經恢復如常,可許木木清楚,這個人一直被困在那個夏天,從沒走出來過。
他枯燥而嚴肅地生活著,不談戀愛,也沒什麼娛樂,彷彿一個殉道者。
他把關於那個夏天的一切都收拾好,連同他自己的痛苦,憤怒和孤獨,一起關進盒子裡上了鎖。朱鏡辭是開啟那把鎖的鑰匙。因而這個名字成了不能碰的禁忌。
關起來之後,那些負面情緒就不能傷害,摧毀他,讓他發瘋,這樣在人前他就還是那個澄思寂慮,指顧從容的江忱予。
可一旦朱鏡辭出現,鑰匙開啟了潘多拉魔盒,那些黑色的情緒就會像洪流一樣裹挾著傾瀉而下,把江忱予淹沒。
所以憑什麼?憑什麼江忱予這樣自我折磨著,始作俑者卻能恍若無事地再次出現,甚至肆無忌憚地來撩撥呢?
至少,你也要嘗嘗他受過的疼。
「怎麼樣?他女朋友是不是很好看,這下死心了嗎?」
朱鏡辭盡力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軀殼,勉強地提了提嘴角,勾出一個幾乎看不出的笑,「女朋友而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