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風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別勝新婚。
這個吻稱得上是熱烈又悱惻。
一吻結束,陳泊生捏了下他的後頸。到最後,簡嘉的嘴唇被咬破了一點皮,他下意識舔了一下,又痛又爽。
簡嘉心口起伏的厲害,陳泊生嗓音也有點低啞:「還親呢?」
「。」
「再親你今晚就下不了床了。」
「。」
陳泊生拍了下他的腰:「起來。我去洗個澡。」
簡嘉坐在他腿上:「你晚上不加班?」
「嗯。」陳泊生聲音有些睏倦:「坐了一天的飛機,有點困。」
簡嘉不鬧他了。
出差加長時間飛行是很消耗體力,自己還沒羞沒臊的把陳小花摁在沙發上欺負……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那吸人精氣的小女鬼。但是腦補出來把自己給雷到了,所以下一秒他就立馬甩了甩腦袋忘記!
長途飛行確實累,但不至於讓陳泊生這個熬夜冠軍在晚上十二點不到的時間,上床睡覺。
他只是覺得,這一天到底還是和其他的日子不一樣的。
他沒辦法完全做到徹底將納斯金卡遺忘,他閉上眼的時候,想起那個航行的夜晚,也是一場海上的風暴。納斯金卡大約爬上了遊輪最高的甲板,縱身一躍,為她的生命畫下句號。
淋浴的熱水什麼時候涼的,陳泊生沒察覺到。
反應過來,冷冰冰的水流已經沿著紋理清晰的清薄肌肉沖了好一會兒。陳泊生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肌肉不是那種虯結的型別,他是屬於線條勻稱,又薄又勁的型別。
簡嘉老是覺得他手臂力量很強,懷疑他可以單手把他抱起。
這話不假,陳泊生確實可以單手就把他拎起來。
大少爺撈起白色的浴巾在自己腦袋上隨便呼嚕了兩把,那手法給寵物店給大型犬洗澡也差不多。
黑色的護腕被拆下來扔在了一旁,陳泊生蒼白的手腕處,一道猙獰的疤痕,幾乎貫穿了小半個手臂。
儘管已經癒合。
但依然可以想像得出。
當初那把鋒利的尖嘴鉗,是如何劃開他的手臂。
留下深可見骨、血淋淋的傷口。
陳泊生以為自己會忘記那個陰沉沉的上午。
畢竟英國的天氣,一年裡大部分時間都陰沉沉的,每一天都沒有什麼不同。
可當他回想起來的時候。
那個下午空氣中漂浮的陰冷的雨水味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或許是今天的日期實在特殊的緣故。
陳泊生睡得並不安穩,久違的做了一個夢。
那應該是他在佩卡姆街區度過的普通的一天。
要說這一天有什麼不普通。
那大概是。
他在這一天,遇到了一名來自中國的小孩。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簡嘉。
夢裡的他或許只有五歲,也許是六歲。
納斯金卡那時候已經被情人拋棄,足足一年沒有收入,平時靠教堂的救濟維持著基本的生活保障。
早上八點的時候,倫敦的教堂會發放免費的麵包和牛奶。
納斯金卡在房間裡整夜酗酒,昏睡不醒。那時候陳泊生還沒有這個中文名,納斯金卡叫他「rodya」,其實一開始這並不是他的名字。
「rodya」是俄羅斯小說《罪與罰》中的男主。
納斯金卡參與演出了《罪與罰》的話劇,一炮而紅。她飾演女主角索尼婭,她私奔的情人正是飾演男主「rodya」的男演員。
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有個名字。
納斯金卡並沒有為他取名,他偷來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