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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瞥了她一眼：&ldo;怎麼了?&rdo;
&ldo;唉，這個事兒吧……&rdo;小孫馬上順著臺階下來，&ldo;其實也是陸總自己招來的。&rdo;
她一點兒藏不住話，三言兩語就都說了出來‐‐胡不歸從品牌創立開始就是走的國風路線，已經形成了品牌特色。但陸歆越來越有過猶不及的架勢，現在動不動就把&ldo;弘揚文化的責任感&rdo;這種大詞拿出來做營銷，時間長了就容易翻車。前兩天受邀去錄一個播客，主持人就問了，這麼愛中國，怎麼學都是在國外上的呢?
索尋堅果都不吃了，聽得全神貫註：&ldo;他說什麼了?&rdo;
小孫都不好意思複述：&ldo;陸總說他是……&lso;師夷長技以制夷&rso;。&rdo;
索尋：&ldo;……&rdo;
真虧他想得出來。
索尋一臉無語：&ldo;誰給他寫的稿?&rdo;
&ldo;沒人啊!陸總自己說的。&rdo;小孫壓低了聲音，索尋看出來了，她在這件事兒上很是有一些想法，無奈只是個財務，這種事兒陸歆也不問她。索尋原先還在公司裡掛了個職，市場方面的事兒也知道一些。後來《鮮花聖母》開機了，這頭就自然不管了。&ldo;尋&rdo;上市的時候他跟陸歆鬧了點兒彆扭，發布會都沒去，順勢就把這個已經淪為虛職的崗位一併徹底辭去。但在小孫眼裡，索尋還是自己人。
&ldo;上海幾個不&lso;崇洋媚外&rso;的啦?&rdo;小孫不自覺地就切換到了上海話跟索尋推心置腹了，&ldo;那些天天喊著支援國貨的，啊會真的來買啦?陸總自己打嘴巴咣咣響，兩頭伐討好，我們聖誕活動要不要做了呀!&rdo;
索尋皺著眉頭，拿手機出來搜了一下關鍵詞。小孫說到了點子上，&ldo;胡不歸&rdo;本身的受眾群體就是一線城市裡小資情調的中產階級，根本不會買這種民粹話術的帳。而那些喊著&ldo;支援國貨&rdo;的，一看且胡不歸30毫升的edp敢賣一千多，比國外的大牌子還貴了，也開始罵陸歆割韭菜，&ldo;中國人專坑中國人&rdo;。還有的呢開始審查品牌整體的生產線，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品牌的原料是不是中國的，技術是不是中國人研究的，設計是不是中國人搞的……何止是兩頭不討好，簡直是一場公關危機。
索尋明白了：&ldo;就為了這個事情搞得投資人都來啦?&rdo;
小孫聳聳肩：&ldo;那倒不是，還是分店的事情。&rdo;
索尋直捏眉心。
&ldo;勸勸吧?&rdo;
索尋苦笑：&ldo;我怎麼勸啦?&rdo;
小孫一臉很瞭然的表情：&ldo;索導，陸總沒你是真不行……市場部那邊前兩天還跟我偷偷說嘞，&lso;尋&rso;賣得好是因為你拍的那個電影，因為展言，不是因為我們品牌真的做起來了……&rdo;
索尋趕緊打斷她：&ldo;你這種話少講。&rdo;
這個話也不是第一天有人講，連網上都有這麼說的。陸歆嘴上沒說什麼，但索尋看得出來，他非常介意。當初他會把在胡不歸掛的這個職位徹底辭掉，除了發布會鬧得那個不愉快，其實也有照顧陸歆情緒的意思，不然本來就是個虛職，不影響什麼。
小孫神色悻悻的，又道：&ldo;可是索導你那個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