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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莫名其妙地看他：&ldo;真名!&rdo;
&ldo;真的是真名。&rdo;索尋從手機裡搜出了安德烈早前給他發過的身份證照給民警看，民警都看愣了。
張志勤便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又嚷嚷開來：&ldo;警察同志你看看!這像我的種嗎!都是這個騷|貨呀，我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rdo;說完就又要去打鄭安美，最後讓民警拷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多小時才消停。
安德烈用力地呼吸了幾聲。不用聽索尋轉述他就能想像那個場面，由索尋講出來，就更添一層羞恥。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要索尋看到這不堪。
&ldo;你別管了，&rdo;他有點兒暴躁，&ldo;隨他們去吧!&rdo;
&ldo;不好不管吧?&rdo;索尋探頭往調解室裡看了一眼，張志勤讓拷怕了，民警一說就不敢了，這會兒正垂著頭挨訓，&ldo;你媽讓他打得臉上都青了。&rdo;
&ldo;她自找的。&rdo;
&ldo;誒!&rdo;索尋很不贊同地制止他，&ldo;你怎麼說話呢?&rdo;
安德烈沉默了。
索尋好言好語地講：&ldo;我在醫院看見你奶奶了，醫生說不能怪阿姨，老人腦出血就是很兇險嘛，誰也不敢保證能化險為夷，她備一備後事也無可厚非……&rdo;
安德烈：&ldo;那現在呢?&rdo;
&ldo;說明天就能轉普通病房了。&rdo;
&ldo;張志勤怎麼說?&rdo;
&ldo;他倒是不提要你奶奶回家了，&rdo;索尋覺得有點兒荒唐，說著說著都笑了，&ldo;他要你媽回家。&rdo;
安德烈的聲音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ldo;那你別管了，讓他倆打去吧。&rdo;
&ldo;來都來了，&rdo;索尋繼續盯著調解室裡的怨侶看，&ldo;不能不管吧?&rdo;
安德烈簡直拿他沒辦法：&ldo;你……&rdo;
他都不想管，索尋這是什麼毛病!
&ldo;其實你和你媽媽還是有一點像的，&rdo;索尋突然說，&ldo;你媽媽打扮打扮，應該也是個美人兒。&rdo;
安德烈更煩躁了：&ldo;索尋你閒的是吧?&rdo;
索尋笑了，慢條斯理地跟他講：&ldo;真不能不管。明天你奶奶轉了普通病房，總要人照顧了吧?就算能請護工，你人又不在，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去?不還是隻能麻煩你媽媽?進一趟派出所也好，讓你爸先冷靜冷靜，再讓何大哥的兄弟好好&lso;勸勸&rso;他，讓他回老家去，不就好了?&rdo;
安德烈長久沒有說話。索尋跟他不一樣，安德烈大多數時候採取&ldo;局外人&rdo;的態度是不在乎，索尋採取&ldo;局外人&rdo;態度的時候卻是為了&ldo;旁觀者清&rdo;，不急不躁地從千頭萬緒裡整理出一個方案來。說他文明呢他也曉得對付無賴要用無賴的法子，說他野蠻吧他又時時刻刻會講道理。他讓安德烈感到羞恥，好像一個傷口，他一直捂著不想讓索尋看見，最後捂得都爛了，只能露出來，然而索尋不緊不慢，抱著急救箱來給他包紮。
安德烈的聲音低下來：&ldo;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rdo;
&ldo;需要啊，&rdo;索尋轉過來，靠在調解室外面那堵布滿灰塵的牆上，抬起頭看著所裡一棵樹，&ldo;以前你也過得很辛苦吧?我跟你天天住在一起，居然都不知道這些事情，說明什麼?&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