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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體型都完美,張樹柯開心死了!她之前還以為,班裡的舞蹈生肯定全被張真真抓走了呢,沒想到還讓她撿了這麼個寶!」
喬方語也如釋重負地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因禍得福,她也希望吳姍不要因為這件事灰心難過,失去對舞蹈的喜愛。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而「少數」並不等於「錯誤」。
只要找到合適的舞臺,那些與大多數人不同的特點,也能成為獨一無二的閃光。
吃過止痛藥,喬方語的痛經緩解了不少,但走起路來還是有些體虛。
趁著課間,她起身想去教室前排的飲水機接點熱水。
許懲剛好從外面走來,陽光炙熱,他前額還掛著薄汗,看見她便立刻站起:「要什麼,我幫你。」
喬方語忙搖搖頭:「接點水而已,我也想走走的。」
許懲點頭,坐下拽了拽領口,燥熱的空氣非但沒有讓他涼爽下來,反倒更憋悶了。
他出神地望著喬方語的背影。
纖細的、倔強的,像是乾枯野地裡長出的風鈴草。
分明遭受了那麼多不公正的對待,卻無怨無恨,從沒想過要把痛苦也加諸別人身上。
就像是把石頭丟進海洋,對山谷謾罵吼叫。
漣漪與回聲盪開,海依舊是海,山不改青蒼。
她彷彿從苦難中汲取了向陽而生的力量。
有時候,他會無法避免地從她身上,看見另一個人的影子。
許懲的手無意識地搭上了耳側的黑色骨釘,摩挲,直到冰冷堅硬的礦石在他指腹上留下淺淺一道痕跡。
「啊——」
「嘶!」
「我草!」
幾聲亂叫驟然在耳邊炸響,許懲滯了下,才感覺有溫燙的液體從他頭頂流過去了,後頸一陣發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許懲同學!」喬方語站在他面前,焦急得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眼眶通紅,哆哆嗦嗦地放下空杯子,「我,我去找塊冰……」
喬方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去接杯熱水,竟然會在走回座位的時候被人撞到,一不留神直接把滿杯熱水潑在了許懲頭上!
喬方語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為什麼不把杯蓋蓋好,為什麼不走得小心一點……
這下完了,許懲一定生氣了,再也不想理會她了吧。
他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神情陰冷,狹長的眼眸仿若寒刀,一道斷眉看起來兇戾無比。
喬方語嚥了下唾沫,緊張到閉上眼:「對不起許懲!如果……」如果你想要報復回來也可以的,只要能讓你消氣我什麼都願意做!!
但她的話還沒說出口,許懲就漠然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極具壓迫力的陰影。
周圍沒人敢吭聲。
喬方語好絕望。
而那片陰影卻倏忽轉向,放過了她。
許懲站在張真真的面前,把她意欲離開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他垂下眼,一雙黑眸深冷。
「我看到你撞她了。」
張真真的心驟然漏跳了一拍,本能反駁:「不,不我沒看見,我不小心的,走廊人太多了!」
許懲目光滿是嫌惡,語氣冷得像冰:「走路長點眼睛,別燙著我同桌畫畫的手。」
「我——」
張真真的辯解還未開口,許懲上前半步,俯身,居高臨下地微眯雙眼。
張真真幾乎被他俯視逼問的目光壓到了牆縫,一陣寒意從背後竄上來。
許懲的眼神仿若鷹隼看向無生命的獵物。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距離裡,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警告。
「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