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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方語有些內疚:「你是不是也沒吃什麼東西。」
許懲抱著胸靠在吵嚷的診室門口,懶懶散散地拖長音:「是啊,餓得不行,晚上陪我出去再吃一頓吧。」
他只是隨口一句,沒指望喬方語會同意。畢竟這件事折騰這麼久,總算塵埃落定,小姑娘一定累得很,原該回去好好休息的。
但他沒想到,喬方語抬起頭,很認真地說:「好。那晚上我去找你,請你吃夜宵。」
被她這樣鄭重地安排上了計劃,反倒是許懲有點意外了。
「行。」他剛允諾,小姑娘便飛快地接了句,「一言為定!」
「我請客哦。」喬方語強調。
許懲啞然失笑,這才咂摸出喬方語方才那句「請你吃夜宵」的重點。
——哪裡是什麼「夜宵」,而是「請他」。
「你這小姑娘……」許懲算是服了她了,「還跟我見外啊?」
喬方語比他矮不止一個頭,許懲撐著膝蓋彎下腰看她,她抬起眼,很倔地點了下頭。
許懲沒轍了。
「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都沒請你吃過一次飯。」喬方語說,「何況,今天教導處裡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幫我說話了,肯定會有人講出去的。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我們倆……」
她小小聲講完,感覺這話聽起來就像是自己要把許懲撇乾淨一樣。
她有點心虛地抬頭看了許懲一眼。
許懲沒什麼表情。不笑的時候,他一貫是眉目凜冽的。
還有點兇。
懷著或許又把人惹生氣了的想法,喬方語嚥了口唾沫,辯解道:「我是害怕,不喜歡我的同學,因為這件事也討厭你。」
許懲仍舊不說話,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得不說,許懲真的長了一張非常有殺傷力的臉,哪怕只是這樣被他注視著,喬方語都忍不住臉上發熱,心跳鼓譟。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就像是在說,怎麼,是我上不得檯面,還是我們這段關係見不得人?
喬方語終於招架不住了,丟盔棄甲地捂住臉,別過頭去:「對不起。」
她整張臉到耳根子都紅透了,破罐子破摔地說:「被大家知道也行……知道就知道吧……你不介意就行……」
許懲終於動了,他半躬著腰,喊她的名字:「喬喬。」
「怎麼了。」她仍偏著頭,死活不願意回頭對視。
許懲感覺有點好笑,像是在逗生氣的小貓。
他又喚:「阿語。」
他的聲音既輕且緩,卻在喧鬧的雜音裡分外清晰,彷彿低音琴鍵的和絃,一下又一下,在她的心腔震盪。
喬方語依舊捂著臉:「……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她爺爺奶奶喊她的小名,從沒有同學知道。
許懲說:「你看我一眼,我就告訴你。」
她不動,他也不催,像是經驗老道的狐狸,安安靜靜地守候在獵物的洞口。
漫長的靜默過後,喬方語認命地敗下陣來,不情不願地抵著牆根,抬起眼睫,目光極快地從他臉上掠了過去。
許懲笑吟吟的,也不怨她真的只看了這麼「一眼」。
他說:「我聽方奶奶喊過你。」
「只是這樣?」喬方語有點不信,抿了下唇,又什麼都不肯說了。
——她還以為,自己真的和許懲早有過什麼交集呢。
不然,許懲憑什麼會知道那麼多與她有關的事情?
她拿了南城繪畫組第一、她喜歡的藝術家的畫集、爺爺奶奶為她取的小名……
許懲卻忽然湊近了些:「希望我叫你什麼?」
那麼近的距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