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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陳主任,就連牛主任和好幾位教研組的老師都被驚動,驅車趕回了學校裡。
面對滿屋藝術老師,楊曉純哭著說,自己那幅作品設計了很久,原本可以衝擊國際賽事。
但因為交作業時,被喬方語塗抹了幹色膠,結塊的油彩黏上了玻璃裱框,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壞。
老師們應聲而噓,紛紛惋惜痛心,只差把對喬方語的鄙夷寫在臉上。
倘若在以前,遇上這樣一邊倒的指責,無論她是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可能都會先低頭道歉,好平息對面的怒火。
但現在不一樣了。
喬方語憋住口氣,頂著對面一位老師夾槍帶棒的諷刺,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您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的猜測,叫做誹謗。老師,請您謹言慎行!」
對面的老師呆愣片刻,面露窘迫。楊曉純尖聲道:「怎麼沒有!」
她放出一段錄音。開頭便是那天,她逼問喬方語,兩人誰的作品更好。
「你就是嫉妒我的作品,才故意在畫面上塗抹乾色膠!」楊曉純厲色道。
簡直是強盜邏輯。
喬方語冷冷看著對面煽風點火的一眾老師學生,冷靜道:「你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反而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監控中,你離開的時間是六點零二分,而我……」喬方語思路清晰,將之前電話裡,唐欣雅幫她總結的時間點一一敘述清楚。
「幹色膠要發揮作用,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我根本來不及。」
在她敘說時,一名高個的保安應聲調出監控,影片放完,屋內吵鬧的人群已經靜了一半。
在場的不少都是藝術老師,清楚知道幹色膠作用的時間,聞言都沉默了。
楊曉純仍不死心:「那就是你離開畫室之後,又回來過!那天最後走的是你,一定與你脫不了幹係!」
瞬間,屋內的人又躁動起來。
恰到好處地,有人提起了徐老師的名字。
「徐老師對她這麼好,給她一把鑰匙也不是不可能啊。」
「指不定是去徐老師家裡搞的事呢!哈哈哈哈……」
「安靜!胡說什麼東西!」一向沉默的陳主任忽然發了脾氣,目光掃向鬧事攛掇的幾個人,「三中就是這麼教你們的?毫無根據,滿嘴胡言亂語!連老師的事情都敢妄加非議,還有什麼是你們編不出來的?」
楊曉純的臉唰地一白,楊父急忙諂媚地跟上:「主任,您消消氣兒。曉純這幅畫得了北京一收藏家認可,對方開價六位數,卻發生這檔事,不給出一個交代,那邊也說不過去……」
喬方語被那個「六位數」狠狠震了下。
她對於賣畫的概念還停留在小阿姨的畫室,偶有餐館鋪子開張請她們畫點東西掛在牆上,能給一百都算是天降橫財。
是什麼樣的作品能賣到六位數?
她又有點怯了,如果她真的沒法給出讓人信服的證據,是不是意味著,這天文數字一般的價格,要由她和奶奶來賠?
許懲都不用看她表情,就知道喬方語又在想什麼。
他冷笑了一聲往前走,擋在喬方語身前,側目時眼神譏諷:「區區十萬?扔我家門口,狗都不叫一聲。」
言下之意是,你在狗叫什麼?
楊父氣得肥肉抽搐,牛主任最看不得許懲這副吊兒郎當模樣,怒道:「你滾出去!這裡有你什麼事!」
不止是他,後邊站著的一排老師,不少見了他都面上發怵,投來頗為懷疑目光。
許懲:「……」
他差點忘了,這兒可是教導處,他的名聲,遠比小姑娘更差。
——早知道當時就不裝吊車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