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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首歌吧,就讓我今晚來為我親愛的同事們獻唱一首我新學的粵語歌。《你瞞我瞞》,怎麼樣?」
有人揶揄打趣道:「被前男友傷得太深,大家就體諒一下吧。」
話題好巧不巧帶到這一茬,鄔娜有些擔憂地轉頭看向饒念,卻見她已經帶頭鼓起掌來,淺笑嫣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包廂裡光影昏暗,她安靜地靠在那裡,清麗的臉龐被昏黃的光線籠罩著,讓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情緒。
不多時,音樂從音響中緩緩流瀉出來。
「約會像是為分享到飽肚滋味
有任何難題卻不提起
這若是浪漫我怎麼覺得就快分離
用你指尖纏我用熱吻逃避我
你瞞住我我亦瞞住我太合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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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ktv時,外面已經開始落雨了。
夜裡不好叫車,只能在馬路上攔出租,一連攔下幾輛,饒念自己沒急著走,而是先讓其他人上了車,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雨勢也愈發大了起來。
路上再也等不到空著的計程車,手機軟體也叫不到,她索性坐到公交站臺附近,等著雨小些了再走。
對面高樓上的廣告牌變換閃爍,在薄霧中顯得光怪陸離。
她把頭靠在柱子上,目光放空地看著對面的廣告牌,任由剛剛進入胃部的酒精發揮作用,蠶食著理智。
饒念沒有察覺,遠處路邊,一輛熟悉的車隱在夜幕裡,從她進到ktv,一直到現在,一直停在那裡。
後排,男人看著那道纖瘦卻挺直的背影,漆黑的眸底,情緒翻湧著,又被他深深壓制回去。
蒲川看向後視鏡,恭敬道:「霍董,附近好像沒有空著的計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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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輛計程車緩緩在路邊停下,把今天的最後一個客人放下,司機關了顯示牌,準備收工回家。
正在他清點著今天的收入時,車窗忽而被人從外面叩了叩。
司機搖下車窗,頭也沒抬地擺著手拒絕道:「唔接客,放工咗收工啦,今日雨下得太大嘞!」
這時,從車窗裡伸過來一隻手,遞過來一沓港幣。
看著那一沓錢,司機頓時眼睛一亮,抬起了頭:「哎?」
細雨如絲,只見車外站著一個年輕男人,撐著黑傘,文質彬彬地開口。
「麻煩您現在再去接一位客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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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看著饒念順利坐上了計程車,蒲川也快速驅車跟上。
後排,男人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中,降下一側的車窗,點了根煙,讓窗外灌進來的冷風短暫驅散後座瀰漫著的濃烈酒氣。
這幾天他攝入的酒精和尼古丁早就過量,毫無節制,近乎自虐一般的放縱,是他曾經幾十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
胃部的燒灼感逐漸加劇,他卻又在享受著疼痛的折磨。
小區裡的便利店還開著,霍聿深看著她走進去,不一會兒,又提著一個塑膠袋出來。
她走到花壇邊,把剛剛在便利店裡買好的熟食雞胸肉拿出來,細心地撕成了條狀的,餵給蜷縮在草叢裡的那隻流浪貓。
靜靜等著貓把雞胸肉都吃完,饒念把撕開的包裝撿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才終於轉身上了樓。
幾分鐘後,樓上某一處的燈光亮起。
這不是霍聿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
他們還沒有在遊輪見面的那晚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她家裡的住址,也曾過來看過。
好像沒有他出現的生活裡,她的日子就是這樣平靜,卻又讓人覺得孤單。
不會有那個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來要求她捐出自己的骨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