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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百轉千回,咬著嘴唇, 用蚊子般的聲音:「哥……哥……」
緩慢又不情?願的語調, 卻像是一隻腳踏上了最美味的蜜糖。
聽得張昱樹頓時覺得心都酥了。
是真的酥, 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腎上腺素瞬間向上湧, 從?頭到腳在體內亂竄, 手指尖都發麻。
這麼個小東西背著書包站在他面前, 細細的眉毛,大大的眼睛, 一張小嘴輕輕動兩下。
媽的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酥麻的感覺自心臟擴大,直至衝上頭頂。
潰不成軍的他舔了舔唇角,瞳仁失了神看著她。
「段之願,要不你就委屈委屈?」
她抬眸,靈動的雙眼眨了眨:「什麼?」
不打算給她作業了?
她都叫了,都硬著頭皮叫他了,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就這一次。」 張昱樹看著她,緩緩開口?:「栽我手裡。」
「……」
「好不好?」
段之願呼吸一滯,咬著嘴唇後退兩步,扶著門框:「那,那,那我不要了!」
哈哈哈哈草!
嫌棄他嫌棄成這樣。
張昱樹無奈挑了下眉梢。
朝她招了招手:「過來拿,還要老子親自給你送過去啊?」
段之願警惕看了他一會兒才敢上前。
把作業好好裝進書包,拉上拉鏈重新背好,全程一言不發。
張昱樹瞧她那乖樣子就忍不住笑,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因為你表現?不好,哥哥生氣了,今天不打算送你回家,拿著打車回去吧,到家給我發簡訊,不發我就去你家找你。」
段之願搖頭,不要他的錢。
「我知道那天她們搶了你十塊錢是吧?」張昱樹嗤了一聲,歪著腦袋看她:「你說你都多大了,兜裡就十塊錢,咱媽給你留著買棒棒糖的啊?」
段之願垂眸盯著地上的磚縫,瘦白的手指攪在一起。
兩條細眉蹙起,眼中光彩黯淡,樣子可憐又無助。
張昱樹微怔,聲音輕了不少:「好好好我不提了,這個就當是她們給你的補償,十倍,拿著,你應得?的。」
見?她還沒反應,張昱樹心臟一鈍。
又從?兜裡摸出一百:「那我再給你一份,過年不是沒什麼表示嗎,就當給你壓歲錢了。」
兩秒過後,段之願『噗嗤』笑出了聲,眼睛都彎起。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張昱樹面前笑成這樣,她抿了抿唇再次推開他的手:「我不要。」
她一笑,張昱樹好像看見林間的山花爛漫,又似是流星劃過,耀眼的光收進她的眼眶,璀璨又奪目。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笑了,但,只要她笑了就好。
張昱樹覺得自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隨口?一句話?,就把她逗開心了。
不跟他計較就好,他也笑了:「拿著吧,不然你怎麼回家?」
公交車早就沒有了,黑燈瞎火除了打車要麼就走路。
段之願猶豫再三,伸出手。
在指尖碰到鈔票一角時,驀地一頓。
手掌快速略過他的手,抓住張昱樹的衣領,一把扯開——
寬厚的羽絨服外套張開,暴露了他想遮擋的一切。
張昱樹裡面穿了個半截袖,淡藍色上面染了無?數條血痕,新鮮的血色一眼就能看出,是剛剛滲透出來的。
他一直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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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熾燈在頭頂墜落出光芒,作為對抗濃稠黑夜的唯一對家。
電視開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