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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鐵網懸空飛遊至城西,四大宗師驀地一驚,兩道驚如游龍的視線在神魂照寶石上閃過,目光冷如冰霜,甚有敵意。
大魚來了!不用吳形解說,四人全往城外關下看去。
瞬息之間,雷隱和金長久已經身形閃出,往關下閃飛過去。
玉璇和吳形隨之聯袂而動,四大宗師在此前虞無過中營位置的半空中懸停。
在四人對面,有兩人懸空而立,衣襟在夜風下緩緩飄動,其中一人燕額環眼,正是湯相錦斕,另一人瘦如竹竿,面容極古。
金長久嘿然道:“撻雲,你一個人帶著錦斕來探營,膽子不小,不怕周全不過,被我們把這小小湯相拿去烹了麼?”
“你試試。”有聲音接話,一道身形自西面冉冉而來,簡短的話語聲剛落,來人已經到了跟前,和撻雲、錦斕並肩懸立,大頭大嘴大脖子,像塊人形岩石。
“牧山,火生是被你們擒走了麼?”玉璇已認出來人,是湯國的大能牧山,她想到了蒲谷所彙報追逐一團紅光的兩團白光。
牧山看了一眼城上空的火鐵網,硬聲硬氣地道:“新晉的大能麼?要開門立派?叫來給某看看。”言語中有讓我看看他夠不夠格的意思。
不是你倆搞的火生?四大宗師心念電轉。
“聽摩雲說,金兄要拿蔡禮。”撻雲的聲音與他的形容反差很大,很好聽很柔和,“兒郎輩相撲為嬉,何必較真?”
這是兒郎輩相撲為嬉麼?金長久先是有些不同意。
這是你湯國的桃枝長進我梁國院子來了,我砍了又怎樣?
不對,你可能會推倒我的圍牆洩憤。
是你們湯國的豬小崽拱我家地裡的菜,我打了又怎樣?
不合適,你可能說我的牛吃了你家稻苗,要打我家的牛。
是你們湯國的狗兒和我梁國的狗兒爭骨頭,我罵你們家的狗兒。
不恰當,你可能也會罵我家的狗兒。
是你們家孩子和我們家孩子吐口水、騎竹馬,扮殺陣打仗。我們家孩子有個叛變到你們孩子那邊,你們孩子裡有個女孩子喜歡的男孩子被打慘退場了,女孩子在哭。大家喊得呼呼咂咂,咱們這些家長一笑置之,對,就是這樣。
哦,果然是兒郎輩相撲為嬉,家長大人就不要下場了。金長久心氣順了不少,道:“他叛門而出,會有同門處之。”不再有爭執之心。
撻雲微微頷首,道:“金兄道心堅固,可喜可賀。”
硬漢牧山直梆梆道:“說罷,你們四人來鹽州為火生麼?那個火生是怎麼晉升的?”升為神明境大能各有緣法,大宗師要從中參悟造化。
玉璇四人心中:我們連面也沒見著,知情人丁慎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哪裡知道他如何晉升的?
牧山看玉璇等人神色,說道:“看來沒得手,還要搞多久?”似是在說,是孩子們搞校運會,又不是開家長會。大家都很忙的,沒太多閒時陪著你們搞這些瑣事,大家回山閉關修行吧。
雷隱道:“搞多久,還要跟你請示不成?”他也是條硬漢。
牧山石眉石臉的神色不變,語氣中卻體現出一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意味:“那就一起吧。”表示出你們在鹽州待著,我們也在鹽州待著。你們搜什麼火生,我們也搜什麼火生。你們在關內搜,我們也去你們關內搜的意思。
撻雲好聽又柔和的聲音再響起:“爭爭吵吵這麼多年了,大家都知道,人世間雖好卻吃不飽,還不如蜷在蝸居,各自各了。我有個掌故,給諸位道友解乏。”
說。
數百年前,梁國京兆郊外,有一片桑林。兩家的桑女偶有爭執,雙方父母氣不解,互詈罵而至動手,雙方家族參戰死傷甚多,家族又廣邀親友助戰,演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