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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準兄弟仨未得直接返回太醫院。袁飛執請柬在院門外迎著三人,代掌門白長雪邀三人往七星門的分址,參加夜宴。
劉準客氣道:“冰雪冷風,累袁師傅久候。”示意要入院換身衣衫,再備些隨手禮物。
袁飛不想他們回院,打趣似地笑道:“劉師傅,江大人曾道,衣著不重要,談吐高雅點就好。那越王坐而相語,捫蝨搔癢不斷,氣概卻極是英武不凡。咱們可不能弱於他。”
劉準笑道:“好。”
兄弟仨登了袁飛的馬車,轆轆往七星門分址而去。
七星門在京兆的院落極大,層層而進,似無盡頭。
燈籠也極大,一溜兒排開,地面積雪劈剖著掃開,在兩側碼得整整齊齊,露出深青色石板。相隔不遠就站著一名僕從辦事,貂帽裘襖,肅然靜立,見客前來,微躬抬臂往內延請。氣派比璇璣派宗門本址還要大出幾分。
這家算得上開礦採寶天下第一富的門派,今天要偷,咳,宴請三個年輕人。
廳中設有一四座小桌,白長雪坐上首以待,仍作文士裝扮,黑髮長簪,閒逸雅緻。看擺設,沒有袁飛的座位。她要單獨宴請劉王朱三人。
廳內溫暖如春,劉準一眼就看到圍桌而設的屏風,瑩亮光華,煥發著濃郁暖意。
白長雪笑道:“劉準,聽聞你擅長格物,可知此是何物?”
王前茅心中:何物?錢唄。
朱小山還在打量廳內佈置,有種窮孩子進了鉅富人家的感覺。
“容小子多看看。”劉準拱了拱手,趨近屏風,施法稍稍感知,退回一步,道:“似是‘蘊馨暖玉’,質地純和,暖意醇厚,大如此者,且有三牆之多,舉世罕見。”
這種暖玉,不止能煥發暖意,讓一室如春,還能散發出馨香,令人心神愉悅。
白長雪示意三人就坐,王前茅為眾斟酒。
白長雪道:“不錯,是鍾離家駒教你的麼?”
劉準恭聲應道:“是。”他在渠州與鍾離家駒論交,學術、見地增長極快,眼界廣了很多。
白長雪呵呵一笑,勸三人用食,菜品甚佳,味亦極美。每道菜盞旁還放了一雙玉箸,兄弟仨等白長雪用玉箸取菜進己碟,複用己筷取食,才知那是過渡用的公筷,也依樣施為。
“你師父今日到何地了?”
“歧州。”
白長雪盯著劉準道:“去是為了走貨散心,找靈感麼?”
劉準睜著大眼睛與她對視,貌似敵不住她的眼神,道:“還要探望師姑,和……申領貨號的月俸。”
王前茅偷偷給劉準遞眼色,似乎怪他出了師父的醜,露了師門的乖。
白長雪把他們兄弟的演戲看在眼裡,哂道:“我不信。”
丁慎貪財是不假,但把索帶著離開,還留下三個徒弟在京任各派呼來喝去,總是大破綻。她改盯王前茅,說道:“你師父是要去探龍蟒境洞天,對麼?”
王前茅回道:“未聽師父說及此事,師父此去,約摸兩月便回。掌門屆時可以詳詢。”
白長雪看著他的神色,審視了一陣,沒看出甚麼異樣。嘿了一聲,道:“我十多年前路過渠州,見過丁慎一面,當時你們還沒拜入他門下。”白長雪舉箸示意兄弟仨用菜,說道,“他眼睛也沒瞎。”語氣間頗為感慨,心中在想:後來就算眼瞎了,心卻不瞎。教出了幾個不錯的徒弟。
閒話幾句,白長雪說道:“鍾離家駒來訊說,莫太為難你等。我為難你們了麼?”她頓了頓,不待劉準等回答,神色間露出她非但沒有為難劉準等,還有大好處給劉準等的意思,接著道:“鍾離家駒為你說情,卻不阻止他宗門的卿仙撫來找你,也不阻止寶盆堂的吳近找你。更不向璇璣派求情。看來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