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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還和以前一樣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
這話是明懟吳悅,暗說趙平軒聽,趙平軒也聽出來了。
楊易心驚,回去要遭。
……
果然,回去之後楊易差一點被關在主臥門外,要不是厚臉皮硬擠,他這客房就睡定了。
「曉曉,你可憐可憐我成嗎?飛了一天,受不了你這樣虐待呀。」楊易舔著臉往孟曉這邊去,這姑娘自尊強的厲害,保不定以為趙平軒在說她,今天不解決以後就是大麻煩。
楊易先交代今天發生的事,把自己撇乾淨:「今天那話就是趙平軒瞎謅,我也不知道他帶著個女學生過來,我正問他呢,誰知道他就來了這麼一句。」
好死不死,還被孟曉聽見。
都是男人,又是精力旺盛的年紀,好哥們兒在一起時,也開些沒有下限的葷話題聊。
孟曉她們一起出去,桌上就剩了男人,口沒遮攔憋不住瞎胡說了兩句。
「嫩又是怎麼回事?還純?難不成你們還專挑嫩的嘗?哦……我忘了,您還懂行。」孟曉想起那句話就噁心,宛如剛剛和頭禿肚大的某些老幹部說話,牙被肥肉擦的鋥亮,牙縫裡面瘦肉絲髮出酒肉臭味。
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膚淺且無知,令人作嘔。
這個畫面一直盤旋在孟曉腦海里,比吃了一斤蒼蠅還噁心。
「你居然也交這種朋友,楊大少的交友面之廣,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她也沒想到玩女大學生這種醃臢事,楊易這種潔身自好的人,居然也沾上關係。
「哎!我對天發誓!我沒沾過這些事!我自被我爸接回來,就和趙平軒一塊玩,他家裡有些勢力……」楊易暗示的五指合攏,道:「他在那些人面前長大,又是全家寵著的孩子,叔叔伯伯們恨不得掛在褲腰帶上,久而久之就受那些人影響,說話就是粗了些,但是真沒那個心。」
有些話題隱晦,楊易不多說,孟曉也知道。
所謂真心朋友,有時候也分個高低貴賤。
李巖是楊易小時候在外婆家一起玩到大的髮小,大學畢業後就在楊易家公司工作,但畢竟靠楊易的關係吃紅利,所以吳悅必須討好她。
趙平軒卻是真正的人上人,和楊易父母白手起家又不一樣,趙家有家族傳承,祖上人爭氣,權利場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明面上叫聲易哥,暗地裡楊易還得讓著他一點。
就從趙平軒今天全程給李巖冷臉子來看,李巖壓根連惹都不敢惹他。
只能說,他們這些身份交朋友,都帶著自己的目的。
孟曉突然覺得荒誕,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明明她和趙平軒帶來的女孩,這三天在同一個考場考試,但這女孩今晚在飯桌上就比她低一截,被趙平軒呼來喝去,毫無面子尊嚴。
他們消遣,少不了面子上應酬,送上門的女大學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孟曉想起酒吧裡的職業女工作人員,覺得沒意思,厭惡地驅趕楊易:「去去去,一股煙味,洗澡去。」
她上了兩次洗手間,他們就趁她沒在抽了兩輪煙。
他滿身菸酒味,難聞死了。
楊易見孟曉態度軟化,軟聲哄,展示自己保護孟曉的決心。
「小乖乖,別生氣了好不好,他說的是那種女孩,你和我是正經談戀愛,和她們圖財不一樣。你放心,誰要敢這麼說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完,楊易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漱。
孟曉在他面前的尊嚴是她自己掙的,這幾年,他們最苦的時候,快趕上「牛衣對泣」的地步,孟曉跟著他一起吃過苦。
比外面那些圖財的自然高好幾等。
孟曉在他父母面前有面子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