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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澤放下球拍走向helen,秦正感覺他們要一起離去,於是拚命地想叫住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鐵門變了,鐵條不再直上直下,而是慢慢地向他們包攏過去,最後變成一個籠子,將helen和東方澤困在裡面。
秦正衝上去,死命地拉,那籠子堅硬無比紋絲不動。
這時籠子外面,方天龍在遠方出現,站在那邊冷冷地看著,東方澤很高興地拉著helen走向他。
秦正奇怪,他們明明在籠子裡怎麼可以走出去?就在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奇怪的事情發生:突然之間秦正發現自己站在籠子裡,那幾個人站在外面,他們在一個世界,只有自己才真正被困在籠子裡面那個世界。
他急了,從欄杆隙裡伸出手去拉東方澤。雖然東方澤遠遠地在另一邊,他的手像可以伸縮一樣,一下伸出好遠,居然真的抓住了東方澤的手,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手上絲絲涼涼的觸感。
東方澤突然翻臉拚命要掙開他的手,秦正死命地扣緊,他心底象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能松,一鬆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可那手像是到了伸縮的極限,越來越沒有力氣,每一分鐘都有滑脫的危險;可東方澤完全不顧他的感受,拚命地想要掙脫。
眼見著,他的手指就要滑脫開……
秦正一個激靈醒過來:眼前陽光依舊燦爛,旁邊東方澤仍然在書桌上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這還是那個安靜而溫馨的世界。
秦正鬆了口氣,感覺心裡頓時安全而又溫暖。
他發現身上多了一條厚厚的毛毯,想必是東方澤在他睡著時為他蓋上的,秦正不由笑得更暖了。他坐起來,叫了東方澤一聲:「嗨。」
東方澤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工作不停:「幹嘛?」秦正問:「你還要多久?」東方澤隨口敷衍:「快了。」
秦正神采飛揚地說:「我剛剛作了一個夢,在夢裡和你比賽,你猜結果怎樣?」東方澤沒好氣地說:「你這麼得意,肯定是贏了我唄。白日作夢、自我滿足。」
秦正挑釁道:「不帶這麼損人的,我就不能贏你一回?作人這麼傲嬌好嗎?」東方澤眼神一亮:「不服?再比一次怎麼樣?」但馬上有些洩氣:「算了,我還沒寫完,等寫完天也黑了,估計你又不敢上場了。」
秦正好笑地爭辯道:「什麼叫我不敢上場?那是我體諒你不要命的玩法可一不可二好不好?」看到東方澤有些失落又不甘心的神情,秦正鼓動他:「要不我們先去比一回?反正你只要今天改完發給曹振就可以了。再說你也不能一整天坐在那裡寫,對身體也不好。坐這麼久腦子都木了,出去活動一下,回來效率也能提高一些。怎麼樣?」
東方澤的本意是務必一氣呵成,無奈賽車這個想法太有誘惑力,而且秦正提出的幾個理由也讓他覺得可以心安理得地開個小差,於是猶豫了一下,就孩子氣地向秦正重申:「好,就這一回。」說完象兔子一樣敏捷地躥了出去,害得秦正在後面一疊聲地追:「等等我,不許偷跑!」
東方澤坐在邁巴赫裡轟著油門等得都快不耐煩了,也不見秦正出來。他正要催,猛然聽到一聲震天響的轟鳴聲,一輛嶄新的哈雷摩托從車庫裡沖了出來,耀武揚威地奪路而去。滾滾煙塵裡看那騎手背影,高大挺拔、身姿矯健,正是秦正!
東方澤興致頓起,「切」了一聲,一踩油門邁巴赫「騰」地撲了出去,兩輛車呼嘯著消逝在盤旋的山路上。
這一路,只聽得兩輛車的轟鳴聲此起彼伏,閃閃的車燈在山路上時隱時現,風馳電掣地你追我趕,令午後的時光別樣飛逝,一場激烈而歡快的角逐在不知不覺中催來早春裡依稀瀰漫的暮色,濃烈如酒,醺然欲醉。
2014年3月3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