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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傷感象一種色彩,深深地印進秦正望向他的雙眸裡,變成更沉重的憐惜和不忍。
秦正猛地搖搖頭,象要把所有的顧慮和煩躁統統甩掉,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不由分說拉住東方澤的胳膊大踏步向外走。
東方澤猝不及防,本能地往回一掙:「你幹嘛?」
秦正裂著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走,一起喝一杯。」
不知是帶著什麼情緒,他拉東方澤的手勁兒很大,東方澤還真拗不過他,只好不情願地由他拉著走。
兩個人到98層酒吧,秦正先叫了十杯威士忌,一副不醉不歸、豪情滿懷的樣子。東方澤本想制止,但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酒精的吸引力呈指數級增長,也就由得他。幾輪下來,杯杯全底。
東方澤算了算,覺得五杯的量自己不至於醉,怎會頭暈?轉頭問秦正:「你醉了嗎?」
秦正心裡就是一樂,這十杯酒,七成以上都進了一個人的肚子,怎麼可能兩人都醉?當下假意道:「你才喝了五杯,你都沒倒我哪兒能先醉?」
於是又叫了十杯,假意要兩人對半兒分。
東方澤隱隱覺出不對勁兒,只是一時想不明白,感覺自己可能真喝多了。於是把手舉到眼前,試試能不能看清自己的手指,似乎對測試效果不太滿意,於是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臉,想看看觸覺是不是還靈敏。
似乎神經掌握不好力度,手指拂在臉上已不是觸碰,而是無意識中沒輕沒重地撫弄。漂亮頎長的手指在高高的鼻子,長長、尖尖、翹翹的下巴上按壓、撩撥,白皙的五指配著面板上泛起的紅暈,已是醉意燻然,但一雙眼睛卻兀自清醒一般,越發清澈得象一泓深泉,讓人倒拿不準他是醉是醒。
秦正看這火候剛剛好,意識還算清醒可以說清楚事情,但頭腦糊塗到已沒有控制力,決定先試探一下:「哎,還記得今天答應我什麼事嗎?」
東方澤垂著眼簾斜斜地看過來:「答應你什麼了?」
秦正一本正經地說:「你答應我這週末做我的御廚,我點什麼菜你做什麼,不許耍賴。」
東方澤還沒胡塗到這地步,立刻「切」了一聲:「你就編吧。罰酒一杯。」
秦正忙道:「那就罰三杯吧,你陪我兩杯,怎樣?」
東方澤白了他一眼,轉頭盯著窗外漸漸深沉起來的夜色,輕聲道:「幹嘛騙我喝這麼多酒?怕我不開心?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
難得這榆木疙瘩居然能看出他的用意,秦正心中好生安慰,但如果不是醉了,估計他不會說出來。
秦正心中得意,嘴上卻道:「關心你的人挺多的,但我這份是必須的,不用客氣。」
東方澤歪了歪嘴不跟他計較。
秦正適時出擊:「你今天中午不還談笑風生嗎,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傷感低落?別說你只是為了工作。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次競標成與不成,孔雀集團都會全力進軍醫藥行業嗎?」
東方澤一仰頭,將一杯威士忌倒進嘴裡,卻沒嚥下,而是留在口腔裡讓強烈的酒精盡情刺激他的味蕾,只是這一下激得有些狠,眼中竟漾出水一樣的光澤。
他仰起頭,盡力讓眼睛向上方看,避免令人誤會的情景發生,一邊說:「這件事我運籌了很久,我太想讓它發生。無論對孔雀集團,還是對華城,這都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如果失去這次機會,無論孔雀集團是否進入醫藥行業,對我而言,都是失敗。」
秦正沒說話,默默地注視著他,等著他對自己開啟心扉——如果有這個可能,現在應該就是這個時刻。
果然,東方澤仰望著上空,接著說了下去:「半年前,我就開始謀劃這件事。我知道曹振是一個希望有所作為的改革派官員,所以我主動接近他,跟他談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