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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傑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這話題一不小心被引進一個此前他死都不想介入的雷區。當下裝傻道:「方天龍那邊一直在積極謀劃,只見他四下出擊,還看不出他在大股東和散戶那邊具體戰果如何。」
秦正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按你所說,不無道理。只是,是什麼讓他突然不敢打孔雀股票的主意了?是孔雀膽嗎?
奇怪,孔雀王一倒下方天龍就迫不及待地動手,現在卻又急抽頭,是什麼導致這種轉變?是不是孔雀王的離開曾經讓他有種錯覺,以為孔雀集團可能隨之轉變,所以他的機會來了。
但這次孔雀膽再現江湖,讓他及所有人突然之間意識到,這還是原來那隻不按規則出牌的黑孔雀,這令所有人都認清現實只是過去的重現,所以就敬而遠之選擇出局。
如此,我倒要謝謝這隻孔雀膽,這麼周到地幫我打了一次廣告。」
吳世傑嚇了一跳,忙道:「正總,這事可不能隨便聯絡到一起。外面再怎麼傳我們管不著,但我們內部很清楚,這事絕對不是我們做的。」
秦正轉到他身後,盯著他的後腦,繼續用特有的決斷語氣說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起投毒案沒那麼簡單,除了影響疫苗競標外,它一定有第二個目標——現在看來,方天龍就是這第二個目標,對嗎?」
吳世傑不敢回頭,當然不能承認,卻無從爭辯,一時只好沉默。
秦正從他的左後方轉到右後方,目光象錐子一樣始終釘在他的後腦勺,繼續說道:「那是不是還有第三重目標?比如那些大股東?甚至董事?」
他想到早上常以方的話:
「能力這種東西,還是要放到敬畏的約束裡來發揮,不然小心走火。」
「我相信,你對你父親的企業還需要一段時日來瞭解。」
「你在董事會上遇到的困難,我理解,我相信這終究是可以解決的。」
「請你注意一下手段,不要搞得怨聲載道,豈不知人言可畏?」
這樣梳理下來,常以方這些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何止常以方,大概華城商圈都在這樣猜測。所謂「怨聲載道」、缺乏「敬畏的約束」,就是指用孔雀膽這種手段來威嚇大股東不敢易幟,從而解決董事長的競選問題。
想必,這就是孔雀集團的一慣手法。
在這座城市,這隻孔雀真的那麼光彩靚麗嗎?
秦正想起那天東方澤的衝動離去,他想到東方澤為什麼一再堅持要離開,與此有關嗎?他不敢想。
但是,他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自己本能地一再拒絕瞭解孔雀王以及孔雀集團的過去。
是他潛意識裡害怕會有這樣的真相一點點、一層層地揭露出來嗎?是他怕要接受的是這樣的孔雀王和這樣的孔雀集團吧?
吳世傑只能艱難地解釋:「您不是讓我做計劃嗎?最近您這麼忙,我又在接待市委顧問團的審查,就沒特別趕這個方案。當然,我已經考慮到一些措施,具體針對每一位大股東的說服工作。但在您正式確認前,我絕不會與董事和大股東主動接觸。」
這時對面辦公室門乍開又合,東方澤回來了。
秦正盯著對面辦公室裡那個不時移動的身影,突然問:「是不是還有第四重目標:透過這隻孔雀膽想告訴澤總什麼?讓他離開?讓疫苗競標落選?讓孔雀的醫藥產業成為泡影?我相信這第四重目標才是最主要的目標。」
他突然靠近吳世傑,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低聲說:「孔雀王告訴我:這才是這步棋的首要目標。你覺得他說得對嗎?」
幾乎在吳世傑本能地想要躲閃卻又不敢輕動的一瞬間,他已從容立起,坦然而篤定地看著吳世傑震驚而失措的眼神,那份睿智的王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