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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山道:「你這麼理解也可以。總之,我們將由此成為正式的合作夥伴。乾一杯吧,為結束今晚對弈雙方的利益談判,開始之後同舟共濟的威銳征程。」
他禮節性地站起, 為東方澤和自己斟滿酒, 然後舉起酒杯, 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東方澤。
東方澤目光沉寂,加山知道他不見得喜歡香江這個合作夥伴,卻無從選擇。東方澤傷感地一笑,舉起酒杯,在加山的注視下,將滿杯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道:「我要先行一步,謝謝。」
加山也隨之起身,問:「你回房間嗎?」為了方便,他們是在東方澤下榻的酒店裡用的晚餐。
東方澤不置可否地一笑,反問:「你呢?」
加山道:「我送你回房間吧。」
東方澤客氣而疏遠地說:「不必。」向外就走,不想舉步之際,身形一晃,連忙扶住椅背才沒跌倒。
加山連忙架住他的胳膊問:「你怎麼了?」
東方澤用力閉了下眼睛,勉強站住,客氣地推開加山的手:「沒事,可能酒喝得急了。」穩了穩,才向外走去。
北京北航校園一處住宅樓,1103室燈火通明。
秦正正翻看鄭總的報告:「這幾家威銳的客戶你都打過招呼了?」
鄭總忙道:「是,我已經同他們簽訂協議,所有威銳的產品方案,我們會同樣配置一套,同時提供一套備份系統,免除全部費用。所以,從下週一開始,這些客戶會通知威銳退貨,要求他們返還貨款。」
秦正滿意地點頭:「好。同時擴大範圍,不止這幾個省,我要他們過去半年簽下的客戶全部倒戈退貨、要求退款,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不過換位思考一下,你覺得他現在在幹什麼?」
鄭總道:「處理業務上的事情吧,我聽投資圈裡的朋友說,澤總一直沒放棄尋找a股的殼資源,按觸了有三、四十家,每天都約了好多人去談……當然,沒有一家敢跟他合作。」
秦正面無表情地說:「需要加快程序,讓威銳的人一分鐘也堅持不下去,每天去跟他叫苦喊冤,這樣他才可能儘快回國。」
鄭總離開後,陳立為秦正倒上一杯咖啡。
秦正自言自語地說:「他出去有11天了,他在國內都沒出過這麼長時間的差,在國外他怎麼忍受得了?」
陳立明白他的意思,說:「澤總無論頭腦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這世上能成為他對手的人應該不多,他當然可以照顧自己。以前,秦董只是習慣性地總想護著他,還當他小孩子一樣。」
秦正折著紙,目光卻望著遠方:「他的能力我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此前出入商界,東方澤也有過喝酒近醉的時候,他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肢體,走路時雖然慢但很穩,一般人看不出他是否喝多了。當下,他就這樣頭腦暈暈但是腳步尚還穩健地走向電梯間的方向。
加山追上他,陪他在電梯外等候,小聲確認:「你真的可以嗎?」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前,從後面緊靠著東方澤的身體與他並立。
東方澤此刻心知不妙,不僅頭暈,關鍵是手和腳的感覺越來越麻木,思維都越來越遲鈍。當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終於無力地向後倒去——正倒在加山的身上。
原來加山已經看出東方澤的狀態不對,搶先一步擋在他的身後,不然東方澤非摔了不可。
東方澤眼見著電梯的門開了,接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在意識將失的一霎那,他突然問了句:「你提前在酒裡下藥?」
加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近近的就在耳邊:「不,在你拒絕我的時候加進去的。」
東方澤覺得自己的舌頭開始麻木,勉強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