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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陰聲陽氣地說:「怎麼,貴人多忘事?還是到香港這民主社會,話都不會講了?」
東方澤沉聲道:「話不投機,你請便。」
徐才知道自己在旁觀者眼中一定成了跳樑小丑,氣急敗壞地想要掰扯,但再說下去更象無理取鬧,偏又沒那氣度轉身離開,一時不由僵在那裡。
這時一人揚聲道:「哎呀,你怎麼才來呀!」一個黝黑青年生得帥氣又邪性,目光犀利又迷人,正是秦正!東
方澤雖然意外,臉色一沉:「你管我!」
秦正笑嘻嘻地湊近了:「誰愛管你——我是關心你怕你走丟了。」
秦正上前好不自然地拉他的手臂,東方澤本能地要甩開他,秦正在他耳邊悄聲道:「在這兒吵起來看戲的可是徐才之流,你不覺得這觀眾層次太低,太給咱倆跌份兒了嗎?」
東方澤果然不再掙扎,隨他走向一邊,同時壓低聲音問:「你想怎樣?」
秦正從心裡笑開了花兒一樣:「想陪陪你,看看畫展什麼的也好,在民主地盤開開眼界嘛。」
他一邊說,一邊隨意向四周牆上的畫掃了兩眼,臉色立時就變了。
東方澤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對著正前面的一幅,微眯了眼睛用力仔細地看起來。
秦正用超級糾結的眼神看著他,被他認真鑽研的表情嚇到,難以置信地問:「不是,這些……你也看?」
東方澤仍然用力在看,一邊忍不住問:「這是什麼呀?畫得亂七八糟的。」
這次畫展主題是日本現代漫畫精粹,拍賣的都是一些名家的漫畫作品。一直以來,日本漫畫界就以耽-美、情-色、s-等所謂暴力美學見長,一些層次較高的精英層、上流社會、中產階段也以接受並欣賞這類藝術來體現自己的境界、新銳、潮範兒或開明,這回便是以慈善之名組織了這次畫展。而牆壁上掛的都是各種男-男或者男-女與性-意-識相關的畫作,並且一幅比一幅暴露,一幅比一幅畫得纖毫畢現,一幅比一幅不堪入目。
東方澤正在盯著看的那幅,就是兩個男子--交-合的圖,只是作者採用意識流及超現實的手法,把人體各部分以匪夷所思的方式解構、區域性誇張重組,尤其是把內部的感受用圖形化表現,再與外部的器官拼擠在一起,整個畫面乍一看,的確分不清哪兒是哪兒,尤其東方澤連主題、主體都沒搞清楚,就更看不明白眼前這些圓圈兒、線條到底是表現動物、植物、景物還是電子線路圖,因此用力睜大眼睛死勁兒看——看到更多的細節,於是就更加抓不住重點。
秦正趕緊一拉他:「別看了別看了,反正你也看不明白。」
東方澤也覺得看得眼暈,就轉開視線,問:「畫的是什麼?」
秦正好笑地湊近他耳邊說:「你不會是真不知道吧?你來之前沒做下功課?回頭我告訴你啊!沒想到你還真挺純情的。」
東方澤覺得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好興奮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刻意跟他保持距離,然後問:「你來幹嘛?」
秦正一聽,趕緊撇清:「我可不是來看這個的,我就是來看你,我發誓。」
這時加山匆匆趕到,很意外秦正居然在這裡,心裡警覺但還是客氣地點了下頭,對東方澤說:「有件急事。」就想拉他到一邊安靜冷僻的地方說話。
秦正一伸手攔開他:「加山先生,你是來看畫展嗎?這類東西頗能體現日本民族的喜好和特長,加山長於此道嗎?一看就動手能力超強。」
加山當然聽出他話中的譏諷之意,有些反感地說道:「這是一門藝術。我尊重所有藝術性的思考和表達,不敢妄言。」語氣中一副對「不懂藝術的粗鄙之人」的凌然氣勢。
東方澤無意於他們之間鬥嘴,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