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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清心中驀的一痛,她似乎不得不離她所熱愛的遠去了。
「大概是,不會再見。」她輕輕答。閉上眼睫,眼角洇濕了一塊。
常巖垂眸笑笑,他以為她會在這條路上走更遠的。
終究還是遺憾吶。
他仍舊回:「好。」
而此後一路無言。
—
機場。
奉清掏出手機掃碼,發現手機螢幕一片漆黑,無論怎麼按都亮不起來,手機壞了。
常巖看見,走上前來,耐心地幫她定好機票,辦好一系列手續,親自送她進了候機大廳,囑咐她:「等會過了安檢,按時上機,到南嶼給我打個電話,報聲平安。」
奉清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再見。」
她轉過身往裡走,覺得這輩子沒可能再回來了。
她追逐熱愛了那麼久的航天夢想,好像要就此止步了。
……
到了南嶼已經是夜裡八點多,筆直的機場高速上只有幾盞孤零零的路燈,偶爾有車經過,一切都顯得孤寂無比。
路邊行人拖著箱子匆匆走過,有姑娘穿著碎花裙子,笑意盈盈地與自己的男朋友擁抱。
斂了斂眼眸,奉清走到路邊,伸手攔計程車。
有涼風吹過,卻並不覺得冷,已經是六月份了,是夏天了。
而她孤身一人,再次回到南嶼好像一切都變了,什麼都不能依靠了。
搭了計程車回城區,奉清報出自家地名的時候,司機明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地問:「姑娘,你去哪兒幹嘛啊?那地是奉家的房產,已經被法院沒收了,你一個姑娘,大半夜的去哪裡幹嘛呀?」
「沒收?」奉清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一手握著錢包,肩膀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被沒收了,那媽媽她現在住在哪裡啊。
巨大的無助感籠罩著她,她被壓迫得快不能呼吸了。
司機接著話,侃侃而談,「姑娘看你是外地來的,你不知道吧?我們當地前一段時間破獲了一起走私案,就是南嶼以前的龍頭企業奉氏,唉,資本家是真黑心,以前居然在邊境非法倒賣走私醫藥器材,還非法採礦,把人家一整個村子的水源土地都汙染了,害死了多少人啊,造孽哦。」
「那奉氏還在城西拍地皮,建未完工的爛尾樓,安全措施不嚴格導致砸死了一個無辜的工人,那鋼筋從七樓飛下來,直接貫穿那工人的喉管,唉,那場面,別提多血腥了。」
「真是沒良心啊奉氏,那奉啟航被捕入獄也是活該報應。」司機搖頭不住感慨。
奉清僵坐著,如鯁在喉,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她才輕輕問:「採礦的那個地方是叫平樂嗎?」
司機一拍腦袋,想起什麼:「對對對!那個地方就是叫平樂,是在雲城的一個小山村,那裡的人真可憐啊,吃不飽穿不暖,女兒都給賣了,天吶,都是當年奉啟航派人去炸礦洞作的孽。輪迴報應,活該他入獄!」
「不過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啊?你才剛來南嶼啊。」司機撓頭,不解地看著她。
汽車向前行駛,駛過車水馬龍的街道,到了熟悉的那片別墅區停下。
司機好心提醒:「姑娘,那裡面被封了,進不去的,你看看就回家啊,這大晚上的,注意安全啊。」
奉清沒說話,只是付給他車費,獨自下車。
她還穿著白天那身灰色工裝服,膝蓋處有泥土,右手有傷手指還紅腫著,隱著疼痛。
沿著記憶的路往前走,平日裡燈火闌珊的那棟別墅隱在夜色間,一點燈光也沒有。
走到大門處,黑色鐵門被一把巨大的銅鎖鎖住,鐵鏈粗壯,有她的兩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