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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時才好了半年多,雖然過年的時候,親戚家人一直催著喝喜酒,但是……半年結婚,也算閃婚吧。
她當然愛他,也願意和他結婚,但這不代表她對婚姻毫無異議。
都說婚姻吃女人,她上一段戀情就是因為自己不想被吃掉,奮然斬斷十年感情才換來自由身。
在這個世界,她更想做野心勃勃的獵人,瞭望世界伺機而動的山鷹,暴烈卻解放乾涸的大雨。
而不是一塊洗碗布,一根晾衣架,某個男人的白月光或硃砂痣。
他們相愛,池柚也相信黎澤不會更改和撼動自己的核心。
她只是……
只是對這一天如此快速的到來而感到慌張。
她也是婚姻中的當事人,理應要對另一半負責,可她不確定在未知的婚姻生活中,一個老婆的角色需要她付出什麼。
生孩子當父母不用考證,結婚當老婆也不用考證,她自己一個人要怎麼摸索婚姻這條道路。
她做不到早上叫他起床,為他做飯,等他下班,記住每個紀念日。
她做不到對他同等的反饋,那她是不是就是不合格的老婆。
池柚暫時想不明白,但她答應了黎澤等他媽媽出來後就辦婚禮,那這次求婚……
也應該答應。
她站了起來,露出笑容,把手伸了過去,這是基於對他的極度信任。
山間陽光映刻在他柔和的雙眼,點綴在他勾起的嘴角上。通用婚戒戴法應該是左手無名指上,可池柚伸出了右手,那他就收回戒指,握住她的手。
黎澤站了起來,幫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對上她錯愕的目光,牽緊了手。
池柚連忙說:「我願意的。」
「我知道,」黎澤拉她坐下,桌上的水碗,裡面的油性筆戒指還在漂漂浮浮著,他言之鑿鑿地看向她,「我總是該急的時候不急,不該急的時候又急了,可是急什麼呢,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我不是猶豫答不答應你的求婚,我是在猶豫我能做好你的另一半嗎?婚姻不是工作,我不能用上班的思維去處理。」
「每個人永恆的目標是做好自己,而不是做好誰的另一半。」
「我知道,但是我這人,喜歡平衡,喜歡平等,喜歡你給我百分之百,我也給你百分之百,但我做不到你對我做的那些。」
「你做到了。」黎澤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我……沒有,我沒有照顧你,還經常因為工作忽視你。」
「你知道嗎?即便我們錯過了,我們沒有在一起,你也做到了,」不加掩飾的熱烈目光從他的雙眸中迸發,「當我討厭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你的存在,是我生命裡的最高階意義。」
蜜意從心口蔓延,但池柚的表情還是有些發懵:「對不起,我不能理解。」
黎澤摸摸她的頭,笑笑說:「事業腦理解不了戀愛腦,這是好事,以後抱緊你大腿的時候可多了。」
池柚抿了抿嘴,詞不達意索性先抱住了他。
在他懷裡組織語言的能力似乎會變強,她說:「謝謝你能理解我。」
黎澤回抱住他那想很多的女朋友,突然對沈彥川的討厭又多了一分,這個渣男,把好好的姑娘在戀愛關係中搞得這麼不自信。
都是男人的錯!
夜晚的時候,他們窩在帳篷裡聽森林的風聲,很快耳朵裡就只有密匝絞纏的呼吸聲。
「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吧?」
黎澤繼續吻她:「很熱烈,很滾燙的愛,不輸我對你的愛。」
池柚笑了笑,軟綿綿地揪著他胸前的衣服:「要不……野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