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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白夜笑了笑,「沒有這個必要,我來之前想過,恐怕你連你帶走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她叫潘嬌嬌,她有和你說過自己的名字嗎?」
朱建賓胸口起伏,彷彿一隻警惕到了極點卻又瀕臨崩潰的野獸,隨時隨地都能爆發一樣神經質。
「好啊。」趙鼕鼕一握拳,「老大這招高啊,簡直就是直接說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幹了什麼事情,只是在追究細節一樣。」
「嗯。」謝景點點頭,好是好,就是怕萬一猜錯了,朱建賓其實和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那就完了。
不過,也算不上完,頂多就是再重頭再來罷了。
白夜向後輕輕靠在椅背上,下頷略微抬起,雙腿自然分開,流露出了一種既愜意又無所謂的狀態,他有些倦意的垂了垂眼簾,「所以,你是覺得拘禁強/奸罪名比強/奸致死要輕,坐這幾年牢就無所謂了嗎?」
朱建賓在白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整個人就已經僵掉了,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謝景心裡咯噔一下,瞳孔微縮,他說道,「隊長,你猜對了。」
是猜對了,但是這也意味著,潘嬌嬌恐怕已經——死了。
白夜磨了磨後槽牙,緩緩向前傾身,注視著朱建賓的瞳孔,「你覺得你現在頂這個罪還有什麼意義呢?你應該也知道我們警察常用的手段,就像你說的一樣,你認為我們是在詐你的話,所以我們也同樣可以去詐你頂罪的那個人。當然,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在昨天逮到田富剛後,就把你父親朱勇請來了。」白夜停了下,盯著朱建賓每一絲的表情變化,輕聲說,「所以,你是有信心朱勇也能像你一樣這麼胡攪蠻纏?在我看來,你父親實在是一個不怎麼藏得住話的人。」白夜微微笑了起來,揶揄道,「而且我剛剛說了,我們講究時間就是金錢,補充偵查已經讓我很頭痛了,還得應付上面的領導,你就不要耽誤事了。」
如果說剛剛白夜說出潘嬌嬌,只是讓朱建賓瀕臨崩潰,那現在這番話已經直接是讓他處於絕望的地步了。他胸口不斷起伏,濕潤的額角暴起青筋。
這是剛剛謝景給他說的,「如果真的有人能讓朱建賓頂罪的話,那這個人是他父親的可能高達百分之八十。」
一是因為當時聽匡飛說了朱勇這個人那些奇怪的癖好,二是因為那個工廠也是朱勇的,他要知道員工的訊息,肯定比朱建賓要方便多。
朱建賓嘴唇微微發抖,良久終於從乾裂的嘴唇中擠出字來,聲音微微不穩,「我……我其實沒有想過害她,那小姑娘……」
到底朱建賓沒有什麼經驗,其實這些話都是常見的心理審訊手法,果然他是自己心裡也害怕,稍微嚇唬一下就抵擋不住了。
謝景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向了楊衛,「楊哥,立馬去抓人。」
不用謝景說清楚,楊衛都能知道是誰,楊衛點個頭,立馬疾步走出去了。
白夜體貼地遞過香菸和打火機,問,「要抽一根嗎?」
審訊室溫度不高,但朱建賓的汗卻不停地下,不一會兒就濕透了後背。朱建賓久久凝視著桌上的煙盒,良久就好像是在心裡做了某種拉鋸戰一樣,終於伸出手抽了一根。
火苗躥升而起,朱建賓長長吐出一口煙霧。然後就是長久的靜默不語,白夜也不催他,香菸靜靜燃燒,燃燒的菸蒂輕輕掉在了地上。
「我……」朱建賓哽咽了一下,「我打聽過,雖然大家都是坐牢的,但是看守所裡面什麼人都有。如果我真因為這件事坐牢了,我估計我得被人弄死在裡面。」
白夜神情微妙地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劉佳麗這件事,我肯定很快就會被揪出來了,我就知道,像他們那些吸毒的,為了毒品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