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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竟是她的姐姐,說話還是管用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
「咣——」
「陪在您身邊」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面前的房門便轟然一聲,被許西澤甩上了。
長這麼大,程淼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結實的閉門羹,她站在門外,臉色紫的恍若一枚過期豬肝。
屋子裡,幾乎是許西澤關門的同一時間,程今便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程淼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她的耳朵。
自從被程傳學接回家之後,不可避免的,程今也是半隻腳踏進了這個所謂的上流圈子。
之所以說半隻腳,是因為她踏的不情不願,隨時都在想著逃。
在這個圈子裡,她的出身,她的過去,她曾經在年幼時做過的一切事情,都被人拿放大鏡似的拎出來品評過。
人言可畏四個字,她在校園裡就曾經體會過,但到了外面,才知道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有多幼稚。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沒找程淼她們算帳,她們竟還敢背地裡作妖,惡人先告狀?
真當她程今是什麼軟柿子嗎?
她徑直朝門口走去,經過許西澤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下,「程今。」
怒火填滿胸膛,她半分猶豫都沒有,一巴掌拍開了攔在面前的手。
許西澤又抬手去抓程今的胳膊,「程今,你幹什麼……唔!」
不曾想,程今竟在這一瞬間拿出擒拿的招式,反手製住許西澤,將他推到了牆上。
胸膛撞上冰冷的牆壁,發出一聲悶響,女孩的手勁大到驚人,許西澤下意識去掙,竟一時掙脫不開,只能聽著她帶著憤怒的腔調落在耳後,「我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你是我什麼人?」
許西澤一怔,忽然便卸了渾身的力氣。
手腕被程今捏在身後,別得生疼。
然而□□上的疼痛卻遠不如她那句話的鑽心之痛。
是啊,他算她什麼人?
自從七年前的別墅一別之後,他們之間,除了那可悲又可憐的「老同學」,便再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明明知道這一點,卻總是不切實際地做著春秋大夢。
感受到男人停止反抗,程今逐漸找回了一絲理智,她鬆開許西澤,後退兩步,陷入沉默。
熱水壺不合時宜地發出呼嚕嚕的聲響,接著一聲尖銳的長哨,然後,一切再度歸於寧靜。
程今沉著臉,在令人窒息的氛圍裡開了口,嗓音比起平時的清亮,顯得沙啞異常。
「抱歉,失禮了。」
許西澤喉頭一哽,轉過頭來看她。
他寧願她像剛才那樣,也不想聽見這般陌生的言辭。
「程今……」
「你和星遙的事,我聽說了,」程今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雖然不知道你們後來為什麼沒結婚,但這對我來說還算安慰,至少我沒當小三。」
「我……」
「你放心,」程今語氣逐漸平靜,「程淼說的你一個字也不用信,那天晚上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負責的。」
「如果我一定要負責呢?」搶在她下一句之前,許西澤問道。
程今愣了一下,棕色瞳孔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須臾,那眼裡漸漸染上嘲諷的笑,「不需要,現在是我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衣服的錢我會去問店家,然後直接轉給他們。」
「就這樣吧。」
程今走了,留下四個大字,刺耳地落在地上,碎成滿屋的孤寂。
許西澤便在這孤寂裡久久矗立,久到熱水壺裡的水降成常溫,觸發自動恆溫機制。
「滴滴」的機器鳴響將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