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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嚴沫!!」姚爽抱著教案,覺得自己又要長白頭髮了。
嚴沫是在校門口追上的程今。
「今姐,」嚴沫叉腰喘著氣,「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
程今回過頭,因為跑動而帶來的微喘讓她那雙淺棕色的瞳仁蒙上了一層水汽,彷彿被嚴沫抓了一下,才清醒過來似的。
「我去問問怎麼回事,」她說,「老姚派你來抓我回去?」
嚴沫擺手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剛才在班上人太多了,還有山包那個傻缺,有些話不方便說,」她看著程今的眼睛,「我猜你是要去找許西澤吧?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說,世上男人千千萬,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沒事兒,一會要是不行,咱就一腳給他踹了!」
「——你可是今姐誒!」
前往御景莊園的路上,程今始終念著嚴沫的話。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總是以一副灑脫到彷彿什麼也不在意的面孔示人。
周圍的人叫她「今姐」,一方面是因為她渾身上下那股大姐大的氣勢,另一方面,也是真佩服她的心態。
但感情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準?
古往今來,那麼多的愛情故事,數不清的痴男怨女,誰又不是一個猛子扎進去,面目全非的有之,性情大變的亦有之。
像程今這樣,只是多了些優柔寡斷和患得患失的,簡直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更何況,她其實不大相信張丘和嚴沫說的那些。
許西澤和尹星遙是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不知道。
怎麼會有人一夜之間就變了個模樣呢?
不會的。
相比起來,她反而更擔心張丘說的那句他爸把他帶回家了。
只要牽扯到許群山,事情就總會滑向糟糕的深淵。
御景莊園的門衛認得程今,給她放了行。
鈴響三聲,有人從裡面開了門。
許西澤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睡衣,姿態慵懶地站在門框裡,眉梢一揚,似乎有些驚訝。
程今差點習慣性地往裡沖,看見來人,腳步卻忽地一頓。
晨間的陽光將少年的瞳色映的很淺,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還帶著一些,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在這雙眼睛裡見過的冷淡和疏離。
「你怎麼來了?」還是許西澤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程今晃了晃腦袋,「你爸在家嗎?進去說?」
許西澤抬手攔住她,「就在這說吧。」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許西澤將她拒之門外。
程今愣了一下,才收回抬到一半的腳。
「你沒事吧?」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西澤倚著門,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只挑了下眉,似乎認為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這種拳頭接連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終於也勾起了程今的脾氣,她不想再迂迴,便直接道:「沒什麼,就是我剛回學校,聽說了你和星遙的事,這個傳聞是不是太荒謬了些,你和星遙,怎麼可能……」
「是真的。」許西澤忽然打斷了她。
平靜的語氣裡彷彿藏了針,尖銳得像是嚴冬的冰刃。
程今哽住喉嚨,所有的情緒瞬間凝滯在臉上,只餘愕然。
半晌,她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脖子,一雙狐狸眼緊緊地盯著面前人。
「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給小許點一首《演員》……咱就是說今天造的孽以後都會還的,小許你……我只能說自求多福這樣子(阿門)
ps今天這章比較短小,因為作者剛說過二陽症狀很輕就啪啪打臉了qaq白天一直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