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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已經猜出來,她應當是把花店轉賣出去了。
這麼短的時間轉賣,只能說明她這段時間很缺錢。
至於為什麼缺錢,結果昭然若揭。
看到他越發沉落下來的臉色,聞安然彎了彎唇,努力讓自己的神態看上去輕鬆一些,她看向沈從越:「小沈,你……能不能不要讓阿喜知道這件事啊?」
她語氣中染上和緩的笑意,慢慢說著:「阿喜這孩子我從小養到大,最清楚她在想什麼,她只知道這家花店對我很重要,所以她就一直努力,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些,帶著我過上更好的日子,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
「如果阿喜過的不快樂,那作為母親的我也一定不會好受,只要阿喜能夠身體健康起來,她可以重新看見這外面的光景,那這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聞安然的眼眶已經有些變紅,她吸了吸鼻子,看著沈從越:「看到你和阿喜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
「自從她遇見了你,我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她變得越來越開朗了,她對未來,對你對我,都充滿了期望。」
她顫抖著聲音,眼眶越發地紅:「所以,我們不要把她的這一份期望,打破好不好?」
聽到這些話,沈從越心頭一鈍疼,他周圍的呼吸好像在那一瞬間被抽走了似的,攥著拳頭,艱難地用力呼吸了幾下後,他這才抬起頭,深沉一片的眉眼肅穆地看著聞安然,嗓音很沉。
「可阿喜她,不僅僅是一個人。」
他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對面的人:「手術費還需要多少?」
晚上等休息時間到,沈從越便攥著手機走到牆根處,一個人沉默了很久,才撥通了電話。
「餵。」
電話那方立刻傳來「喲」的一聲,是他媽的聲音。
「這是回隊裡之後戀家了?沒幾天就給我來一個電話。」
沈從越扯了扯唇,淡薄的面容上出現了零星的笑意,他這次沒和她扯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和你說個事,我把那張卡交給別人了。」
電話那方愣了一下,沈媽:「你存著娶老婆的那個銀行卡?」
他應了聲。
沈媽停頓了一些,然後試探些問了一聲:「要娶的媳婦兒是聞喜嗎?」
沈從越笑了一下:「差不多。」
他媽不說話了,他也沉默下來,幾分鐘後,沈媽對他說道:「那張卡是你從小到大自上學起獲得的全部獎學金,以及每月的工資,你都打進那裡面,這麼些年已經攢了不少了,你和我這樣說,就說明已經做好打算了,沈從越,你工作的事我幹預不得,感情的事兒就更談不上去管,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他媽難得久違地語氣重了一些。
「別讓自己後悔就成。」
沈從越攥著手機,抬起濃黑的眼,看向夜空上那一輪明亮的月亮,彎了彎唇:「不會的。」
「在她的事情上,我沈從越做出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後悔。」
他低聲笑了一聲:「畢竟,她是一手把你兒子從泥溝裡帶出來的人,這次她陷在沙土裡面,就算我栽進去了,也得把我的女朋友拔出來。」
如果說聞喜的手術費在此之前還差點,加上沈從越給的,其實就只多不少了。
其實聞安然一直在騙聞喜。
法院的那些事她其實還沒有徹底解決,一直拖著所以也拿不出賠償款來,只能到處湊手術費,幾乎把周圍的親戚好友都借了遍,可聞喜這次的手術不是一般的小手術,費用很昂貴,就算她最後把店鋪轉賣出去了,也還差一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從越知道了一切。
但聞安然看到那張卡的時候,並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