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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開，立馬變臉，笑得和一朵花似的。」

墨婉掙開顧昀笙的手，走到病床邊，忍住眼底的澀意道：「爺爺，我來了。」

「您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昀笙都和我說了，您是偷吃了甜品才進醫院的。爺爺，您有糖尿病的，醫生都說讓您注意飲食了，您怎麼這麼任性呢？」

「您之前，不是還答應我要好好的，說不會貪嘴，怎麼一個月不到，您就違背了承諾，您……」

墨婉再說不下去，眼底綴滿了淚光。

爺爺的笑意僵在眼底，垂眸嘆道：「你說我違背了承諾，你上次不是也答應我答應得好好的，說會和昀笙好好的，會給我生個大胖重孫子。」

「這才多久，怎麼就有人告訴我，不但重孫子沒了，你和昀笙，你們……你們也要散了呢？」

墨婉一瞬間，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是，她實在沒辦法，原本她想要將孩子生出來，等以後找機會，再偷偷告訴爺爺的。

但顧昀笙卻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生生地打掉了她的寶寶。

她聲音澀然地開口：「爺爺，您不要這樣。雖然我沒有遵守和您的承諾，您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

「更何況。」她抬頭，望了眼身邊的男人，道：「您未來的孫媳婦，會滿足您這個願望的?s?。」

眼見著墨婉說出這樣近乎絕情的話，顧老爺子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猛地伸手，指向顧昀笙：「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又和思雨那丫頭勾勾搭搭，所以你才要離開他的？」

他掙扎著，似乎要撲向顧昀笙，整個身體都氣得顫抖起來：「臭小子，我是怎麼教你的？教你要有責任，要感恩，要知道分寸！」

「我當年，把顧氏交給你的時候，那些元老出走，顧氏岌岌可危的時候，是誰日夜陪著你受苦，擔驚受怕，陪你一天天地熬過來的？」

「當時我們去求了京城裡多少人家，沒有一家肯投資我們顧氏，只有婉婉，拿出自己幾十萬的嫁妝，雖然對於顧氏來說是杯水車薪，但是那是她全部的積蓄。」

「她對你一心一意，盡職盡責，她把能給你的都給了你這個臭小子了。」

「你呢，你回報了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呢？你這個呆子，我，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

……

老爺子一邊罵，一邊便要找自己的柺杖，一副要衝過去和顧昀笙拼命的架勢。

一旁的幾人都嚇壞了。

墨婉連忙扶住顧老爺子，哀聲道：「爺爺，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和阿笙離婚，是我們性格不合，我們當初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墨家和顧家的約定，但是我們勉強在一起兩年，實在磨合不了，這才決定分開的。」

「和別人沒有關係，也不全是阿笙一個人的原因。」

墨婉勉強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笑來：「如今事情說出來，我也輕鬆了許多。爺爺你看，其實硬要把我們困在一段不合適的婚姻裡，對我們都是一種傷害，不是嗎？」

墨婉面上笑著，心頭卻是一片悲涼。

爺爺真的很疼她，他知道她們離婚，不惜用傷害自己為代價，將她騙了過來。

他的話，句句都是在維護她，句句都是在給她撐腰。

她真的很感動，也很感謝爺爺這些年對她的愛護。

可是，爺爺再疼她又能怎麼樣呢，維繫婚姻總歸是兩個人的事情。

顧昀笙不愛她，其他人在努力撮合他們，最終只會是一場徒勞。

從寶寶離開她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蒙著眼睛繼續和他走下去了。

他們之間註定是一場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