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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一般的後頸,手臂像是兩柄玉如意,她轉了身,腰間裙上折起一道湖水似的稜,大慶的意思是她不夠女人味,大慶這樣俗自然是不懂,她腰下那一抹翹正是到了妙處,撐著那不長骨頭似的腰,走起路來若弱柳垂擺。她抬起腿,把脫下的旗袍從腳下抽出來,她的小腿,腳踝,已經被他舔吮過一次的腳趾頭,讓他的心肺灼燒了起來。
拿起那件紅的發紫的旗袍時,她流水似的目光隔著肩頭向他怯生生地瞥一眼,對於這一番舉動引起的衝動又不乏自知之明,少女總是這樣,執拗著又有些自得,那件旗袍套上身,他再沒法坐著那裡只用目光瀏覽。
是木地板,他的皮鞋發出橐橐刺耳的聲音。
不像男人,女人身前比身後還大有乾坤,讀洋學堂的關係,這方面她沒那麼守舊,肚兜是不穿的了,隔著襯裙可望見白色布文胸,見他來,她的手自然地遮到前面,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提起她的衣領,她是又緊張又羞澀,囁嚅著嘴唇道:「說好不許碰的……」
他並沒有碰她,只是碰她的衣服,斜側著身子從下往上地替她系盤扣,從腿開始,好女人的身體,像是上下比例平衡的沙漏,過了腰,線條又開始上山。他一絲不苟地,像是敬業的裁縫為他的女客穿新衣,那山頂,他是覬覦過的,那一夜在東廟弄房子的狐皮氈上,大了膽子把手放進去,穿了那些舒坦的旗袍山峰隱藏若小丘,這一件不一樣,他一聲不響地把她的手拿開,釦子扣到這兒便侷限了起來,那真身顯山露水地佔據著他的視線。
是春夏天穿的旗袍,袖子在肘部以上,那裁縫的手藝是極高超的,肩臂無縫連線,這一件衣服穿好了,像是第二層肌膚無比熨貼。
走兩步看看,搖曳出一縷香風,他摟過她的腰,鼻子裡撥出的熱氣繞著她的頸子,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燒熟的蝦,渾身上下都紅了起來。
「這是媽的旗袍,小時候見她穿過一次,那時候爸爸還在世……」父親正在教她寫字,母親穿這件旗袍走進來,害得她的字都沒有寫完。
「我,我想著今天要穿得漂亮一些,特意從媽的櫥櫃裡找……出來。」
自然是漂亮的,漂亮的他的心都打了顫,他撫著她的肩,她還在顧左右而言他的閒扯一些,他全都聽不進去了,只咬著她的耳朵說:「不管怎樣,我今天一定要了你。」
窗下的水流潺潺響起來,有人搖了一把擼,吱呀一聲,水聲唉乃。
有敲門聲,門外說,金先生金太太,飯菜做好了。
夥計提著一籃子酒菜,店主一一安置在臨窗的桌上面,青天白日的,窗倒已經關了下來,也不是看不見,窗縫窗格子濾過的光,那是幽會的光線。梳著大辮子的金太太換了件男人不敢??x?多看的長旗袍,斜著身子背著臉坐在床沿。金先生在她面前走,腳步至為緩慢,原本梳得極整齊的頭髮有一兩絲落到他額前。
店主知道不便久留,催夥計提上籃子匆匆走。「老闆。」金先生叫住他,又拿出十塊錢:「下午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知道,一定,一定。」
這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他是笑著,她也笑著,兩兩對坐著,市聲水聲隔著門窗還都聽得見,午休已畢,鎮上的人們開始活動起來。
「不是餓了嗎?」他夾一塊蹄胖肉帶了點皮放在她碗裡。
她的筷子在肉皮上點了點:「我愛吃瘦的……」
他把肉夾回自己碗裡,給她精選一塊瘦的,道,我愛吃一點點肥,總覺得那樣才過癮。
「喝點酒吧。」又為她斟上一杯當地自製的米酒。
喝酒要壞事,她想,沒有說出來。
「喝酒可以壯膽。」他笑道。
不僅喝,還挽過手臂讓她喝他杯裡的酒,額頭湊到了一塊,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