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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我晚上準備請大家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聞九天搭著欄杆,指尖輕輕敲著。他眼神不知不覺飄了點,「對了,傅岹然去哪兒了你知道麼。」
在離聞宅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吃街,開了許多年也沒衰落下去,只是門店有所換代,賣奶茶的多了好幾家。
「聞公子小時候經常來這兒?」 有人問。
聞九天搖了下頭,「小時候跟著外公,很少出門。」
提起聞九天的外公,眾人都一時無話。田炎拿起選單,「我來點吧。」
聞九天點點頭。他一手撐著下頜,樓下的街道上人潮如織,往更遠的地方看去,夕陽下的江面已經緩慢地流向天空,跨江大橋上的燈一閃一閃的。
「傅岹然說他有事兒,先走了。」 點好菜,田炎小聲跟聞九天道,「但是具體去哪兒了,他沒說。」
「我聽傅無聞說,你倆關係一直時好時壞?」
「無論好壞,都不至於影響到公司的外包專案。」 聞九天端起玻璃杯抿了口茶,瞥了田炎一眼,「不用擔心你的錢。」
田炎被戳穿,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傅岹然能給你們帶來多少合作啊」 田炎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特別是在遊戲領域你和傅無聞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至少十年吃喝不愁吧」
聞九天聞言卻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網際網路行業更新換代都很快。別說十年了,一年都未必能保住。」
「去年我做直播還是公司的第一大營收,今年我就被封號了。」
「」
「那是你——」 想起聞九天幹過的各種糟心事兒,田炎急得差點吼出來,「那是你太神經病。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你」
聞九天卻已經沒再繼續聽田炎叨逼叨。他被掛在牆上的電視吸引了去,上面的女主持正在聲情並茂地介紹著桐州的盛事——沈靈均杯。
「沈杯的第二輪比賽已於近日落下帷幕,評選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本臺記者從組委會瞭解到,本屆沈杯強手如雲、佳作頻出」
聞九天靠著椅背,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想起那個令人作嘔的劉主席,想起傅岹然的明哲保身沈杯的造假,已成規模化氣候。
四周亂鬨鬨的,沒幾個人在看電視。聞九天起身,打算找服務員換個臺。
「你幹嘛?」 田炎十分警惕。
「沒事兒。」 聞九天說。他正要朝服務員走去,電視裡忽然道,「下面請欣賞本輪沈杯的優秀作品,題目為《不識廬山真面目》。」
聞九天的目光落回電視機,螢幕上一幅幅山水畫緩慢而勻速地播放著,右上角還有一行小字:已獲得作者本人授權。
或許是因為比賽結果尚未公佈,選手署名的地方均打上了馬賽克。聞九天皺起眉,眼神有些難以聚焦。他想起夏霧那幅被斃掉的《蜀道難》,這些畫裡沒有一幅比得上《蜀道難》。
「哎!這幅畫有點兒意思!」
身後有人喝了一聲彩。
聞九天回過神來。他定睛一看,只見螢幕上赫然是一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從雲層直畫到山腳下的人家。
聞九天錯愕半秒,他比傅岹然更快地看出了這幅畫的真相:它是屬於聞愚白的。
一陣洶湧的反胃感湧上來。聞九天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感到眼球發著噴薄欲出的滾燙,撐在地上的雙臂止不住地顫抖。
傅岹然。
傅岹然早就知道。
所以劉主席會上門,所以傅岹然會拼了命地阻止聞九天,所以傅岹然會說那一番話。
「市場就是這樣,人性就是這樣,大多數人的情感和喜惡總是先於原則和對錯的」
耳畔迴響起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