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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走後,周達非環顧四周,「那現在,是怎麼安排的?」
「你們都回去吧,就是急性腸胃炎而已。」趙無眠故作無事,「明天我讓邵嶼過來,他週六沒事。」
「邵嶼是……」周達非眉間疑惑。
江一則:「他表弟,在隔壁數學系大二。」
周達非看了江一則一眼,眼神複雜,「那行,咱倆走吧。」
回去的路上,周達非和江一則一路無話。
周達非是個比較隨性的人,而江一則此刻也懶得去裝社交達人。
今天在醫院,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心裡想的是不要與趙無眠在一起,但他實際做的每件事都與之相反。
這種親密而有實無名的關係,他可以接受,甚至十分享受;但是顯然,趙無眠不可以。
江一則妄想將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下去,可對於趙無眠來說這一切都只是手段,是階段——他一定會走向下一步。
或再進一步,或徹底結束。
而從趙無眠的過往履歷來看,無論下一步為何,最終那步都是徹底結束。
江一則知道自己在今天這種場合選擇離開是一件多麼過分的事,但他的本能不允許他給自己的生命主線引進致命的變數。
他願意為了趙無眠一夜不睡,但他不能讓趙無眠影響他的專案;他願意為趙無眠付出很多很多,但他不能讓趙無眠影響他的未來。
他很疼,像執拗悶下一瓶刺鼻的烈酒,心口火辣辣的疼。
他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而趙無眠顯然也已經反應過來。很好,下週才是第六週,他仍有機會退掉那門本就不適合他的投資學。
下車後,周達非替江一則補上了最後一刀。
「你可真行。」他翻了個白眼,自己走了。
趙無眠這次的胃病是沉痾已久,來勢洶洶。他平日裡熱愛燒烤辣條等各種垃圾食品,晚冬初春時節也不注意保暖,上週四吃了一頓巨油膩的,緊接著週五就肚子空空全是冷風——於是乎,校醫室直接給他批了一週的假,讓他滾去好好住院。
這一切江一則都不知道。
週五晚上他離開醫院後趙無眠就沒再聯絡過他了,而他也不知道要跟趙無眠說什麼。
關心病情顯得假惺惺,關心學習顯得神經病。
不會有結果的甜本身就是苦,江一則一整週都過得極其壓抑。
又一個週五上午,投資學。
趙無眠果然沒來。
江一則找了個位子坐下,嶽晨湊了過來:「暑假的專案分組出來了,咱們拉個群吧。」
江一則點點頭,「幾個人?」
「五個,」嶽晨嘆了口氣,「院裡太相信咱們的實力了——主要應該是你的實力,所以加進來一個大三的老油條。」
江一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達非。」嶽晨面無表情道,「希望他能拿出指導趙無眠寫作業的精神,不然咱們就真等於4個人幹5個人活了。」
江一則捂住了臉。
他是真的有點累了。
各種意義上的。
誰知不僅他有意見,周達非竟然也有意見。
他被拉進群裡都不知道這群是幹啥的,得虧善良的嶽晨科普了五分鐘他才想來。
嶽晨:「要不咱們抽個空,今天明天或者明天,線下碰一下整個思路?」
周大肥:「我最近都沒空。」
嶽晨:「……」
周大肥:「我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要照顧他。」
江一則:「趙無眠嗎?」
江一則:「他還沒好?」
周大肥:「關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