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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滯了一瞬。
「……啊?」
祝春好微張著唇,震驚得都忘記哭了。
他和他那個愛人是「純愛」啊??連吻都沒接過?
周熾好像很著急,他的手又伸向她的領口。
「行了吧?我可以……」
祝春好連忙向後一躲,大聲地直白拒絕道:「不可以!那我也不要和你做!」
周熾難得怔忡,看她那「寧死不從」的樣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撥出一口氣,咬牙道:
「……小蝴蝶,你在想些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做了?」
祝春好眨巴眨巴眼。
不是要做啊……?那他扒拉她衣服幹嘛?
周熾用手指勾著她針織衫,將領口拉開一點,讓她自己看:
「你蕁麻疹犯了自己都不知道嗎?脖子上全是風團,都沒感覺嗎??」
祝春好詫異地低頭,「啊……」
針織衫下,白皙細膩的面板上,是一圈圈紅色粉色的風團,深深淺淺,像是綻開的海棠花海。
這樣一看,果然已經很嚴重了。
她以往都是入了春,三四月份蕁麻疹才開始發作,這次提前了很多天。
周熾沉著臉問:「今天幹了什麼,吃了什麼?」
祝春好捏著領口回想了下,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中午和晚上也都在外面吃的,因為是請賀昀和夏津吃飯還他們人情,便按照他倆的喜好點的菜,他倆口味一南一北一陸一海,因此菜色也有些雜,辛辣生冷、牛羊肉、海鮮發物各種亂七八糟的都有。
這樣一回憶,她才驚覺,這兩頓飯,竟然把之前醫生跟她說的要儘量少吃的東西,都差不多吃了個遍。
祝春好又乖又訕地笑了聲:「……記不清了。」
周熾冷笑,「是記不清了還是不敢說?」
看她這心虛的表情,他用頭髮絲想想就知道了,今天她肯定是和那倆人一起吃喝玩樂的。
周熾額上青筋挑了挑,深呼吸一口,手指主臥,言簡意賅:「去房間裡自己看看,身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風團。」
祝春好還有點沒從吵架到生病,這一突變中反應過來,愣愣應了聲,不急不慢地,像沒事兒人一般朝房間走,而後就聽身後男人嗓音帶著壓迫:
「動作這麼慢,是想我幫你看?」
「不,不用……我自己來。」
她馬上小跑回房間關上門,第一件事不是看身上的風團,而是背靠著門板復盤。
她剛剛好像說了什麼愚蠢的話……
她說他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還說不要和他做……
祝春好慢慢捂住了臉,甚至連哀嚎都哀嚎不出來了。
太丟臉了。
她這輩子的醜,好像都在周熾面前出盡了。
這場蕁麻疹,不得不說來得還挺是時候的。
起碼現在周熾肯定不會再像剛才那樣,兇巴巴冷冰冰地讓她哭了。
祝春好撩起袖子和褲腿,除了脖頸,果然膝蓋和胳膊肘上的關節都起了幾乎對稱的風團,並且在往大腿心和上臂蔓延,手指骨節以及手心上也起了一兩個,和以前幾乎一模一樣的情況。
她剛才由於過於緊張驚惶,沒顧得上癢,現在情緒一鬆懈下來,就感覺渾身上下、從頭皮到腳趾都癢,尤其脖頸,她去主衛對著鏡子檢查這一小會,鎖骨和後頸前前後後就被她撓得紅通通一片,上面還印著隱隱約約的指甲抓痕,看著都駭人。
祝春好一邊撓著喉嚨上的風團,一邊焉了吧唧從房間裡出來,向等在外面的周熾匯報。
「起了好多。」
今晚估計又要癢得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