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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說:「那張照片是剛處那會兒給夾裡面的,後來辦案忙,忘了。」想了會兒繼續補充,「多久前的照片了林毓還能翻出來,她從哪找的。」
趙海生又汗顏地說出句:「先放我下來。」
到地方程易山才把人放下,面前是寂靜黑湖,飛鳥掠過水麵,擾起的漣漪導致停於岸邊的破舟盪起波動,矮小的灌木叢裡仍舊雜著雪,在日光照耀裡閃了星星點點。趙海生隨地而坐,卻被湖面光芒晃了眼,走神之際,耳邊發間被他戴上一朵紅花,她舉手摸了摸花骨朵,笑著問:「什麼花?」
「山海。」程易山坐在她旁邊,身軀側傾,手臂摟住她身軀,還用臉蹭了蹭她的臉,「我們明天離開,得去趟科舍,再回塞爾勒,大概需要三個月。科舍有費諾將軍的蹤跡,我們不能讓他繼續南下。」
趙海生想著他把所有事情給說了,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她想了想才回答:「你是個謹慎的人,所以注意安全這些話,我不會多說。你也不用擔心我,到地方我就給你發資訊。」
他笑著嗯聲,大手已覆住了她後腦勺,頭碰著她額角磨蹭,最後吻住了她唇角:「到地方打電話。」
趙海生小聲嘟囔:「得了,就怕你一直忙。」
「那就留言,我想聽你的聲音。」
駐地正式被當地部隊重新接管的那天,守衛軍相繼啟程,趙海生也告別薩科他們,準備乘坐列車回到久違的塞爾勒。這天,趙海生站在車站,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異常方正,這要歸功於程易山。今天她起床時,只見剛訓練完的程易山正坐地上勤勤懇懇地疊衣收物,得清楚趙海生也算是個強迫症性子的人,但面對如此方正有形的揹包,不得不面無表情地拍手誇讚一番:「程哥真棒。」
程易山聽出了她話裡的擠兌嫌棄,雙臂將人一把抱離原地。當時烈陽高照,人們在周圍走來跑去,他就那麼昂首瞅著她笑,光明正大地問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
旁幾個路過計程車兵直接投來吃狗糧的無語視線,至今單身的奧凡德還差點衝過去搶人了。
可惜軍務繁忙的緣故,兩人當時沒能好好告別。前方的阿沙朝她招手呼喊,周圍即將面臨分別的人們抹淚哭訴,她聽覺逐漸恍惚、遮蔽,嘴唇表面仍餘留著他的溫度,心臟卻有種兩個人會分開很久的錯覺。
阿沙喊著:「奈爾!我們會趕不上這趟列車的!」卻見她往反方向跑去,阿沙望著人影,當場無奈雙手一攤,「我還是買下一趟吧。」
部隊搭乘自己的軍事卡車往東行駛,士兵陸陸續續跳上車,程易山安排完最後一部分傷兵,大車接連啟程,車尾冒出濃鬱的黑煙變淺了越過他的眼,趕來的麥哲倫吐槽今天車站異常擁堵的人群。程易山也同時望向前方站臺,憧憧人影都堵在那裡,掛念著海生該走了,又想起那些沒能說的安心話又或者是沒能給她的那枚戒指。
眼神略過時捕捉到前方一道熟悉身影,他迅速回望,只見海生正朝著他跑來,程易山不自覺地邁開腳步,展開雙臂後她已經直面衝進他溫暖結實的擁抱,這一路上趙海生連走帶跑,程易山見她喘得厲害,左手撫順著背脊,還不由得說起她:「都說了別跑這麼快。」
她抬頭看他:「要走了嗎?」
他能清晰看見海生因為大跑而微微凍紅的臉:「嗯。」
海生雙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跟後吻住眉心:「我在塞爾勒等你,程易山。」
這句話反覆在他夢裡迴圈著呢喃,他看著她那雙眼一時陷入沉淪,眼前的人竟霍然震裂,他天生不太喜歡將負面情緒表露而出,卻在她倒下的瞬間,嗜骨疼痛直擊心臟,這種感覺恍若當時她遭遇的那場大爆炸,一個人時,所有的沉穩鎮靜會全然崩潰,他在夢裡跪地低吼,全身神經緊繃,內心的空洞直搗靈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