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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場劫場交戰結束得很快,幾乎所有的犁西士兵被瞬間槍斃。查夫斯基成功逃離。這起事件似乎早被程易山預料到,可惜監獄部隊不聽建議,只簡單加固了一隊人手。
1999年2月14日。事實上,當初阿沙置採買的營養品只是補充維生素的果味沖劑,開胃的,可惜對她沒起到什麼作用,但留守在犁西城的後半段日子著實不錯,即使半途發生了幾件令人憤怒的交戰事故,對他們來講已經算家常便飯了。
部隊士兵下午去了墓地禱告戰友,三點歸城,趙海生已經吃完奶油泡芙,程易山清晨排隊等在蛋糕店門口買了兩份,因為她忽然喜甜。
和隔壁床的小姑娘吃完後,酣睡一下午,夢見自己站在高牆上,頭頂是白鳥翱翔滿空,而腳邊是盛開滿地的紅色花,她知道白鳥是甘羅鳥,象徵著和平自由,也知道紅花叫山海,其生在山與海間的荒野懸崖,卻會在綻放的那一刻落進深海。
海聲在耳邊迴響交織,趙海生意識到在做夢,手裡莫名出現一把手/槍,她攥著槍把,抬眼望向前方的人,是狼狽的查夫斯基,他掙脫了手銬,嘴邊蔓著鮮血,他左手做出手/槍對準自己腦門的動作,單說一個「嘣」字。
這是趙海生第一次夢見他,也會是最後一次,她對他沒什麼情分,硬要說的話,也只和當年初見時碰杯稱友,對,斯諾也在,那段時間他們三個總能走到一塊,她很忙,散漫到不想搭理任何社交關係,即使這樣,尼克都能聞著味兒找到她所在位置,當時他笑著說:「沒錯,我狗鼻子可靈了。」她任何意義上的朋友,基本都死在了這場無休止的戰火裡,人被人利用被人欺騙被人傷害被人揹叛,在利益和地位最大化的新世界裡,生命最為可貴,愛最為清醒。
當趙海生得知查夫斯基被劫走時,沒有多少震驚,畢竟以他的人脈,逃獄異常簡單。
她想,如果再見,自己會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林毓暫時結束公職離開甘納,帶著鄭雲的骨灰回國安葬,家人和戰友都在等他。
趙海生出院後被安排在部隊宿舍休養,今日氣候溫暖,她出門散步,一隊士兵剛好結束鍛鍊,正圍桌掰腕比賽,氣氛熱鬧喧譁,戰友們光膀子大笑著,渾身熱汗的荷爾蒙,她不禁感概,這和城市裡安居散懶的圓肚子男人比強太多了。
「原來我一個你還不夠看的。」
她的視線挪都不帶挪,更別提心虛,趙海生正經回答:「我能正巧撞見,肯定是上帝賜的機緣。」
程易山沉默地翻翻白眼,任由她盯了兩分鐘,走到桌對面,戰友們再次熱鬧起來,麥哲倫也樂了:「不是說不玩的嗎?」
程易山微傾身軀,右手肘穩穩撐在桌面:「來。」
對面的奧凡德躍躍欲試,立馬握住他的手。
麥哲倫一聲開始。
眾人見局面僵持兩分鐘,程易山最後發力摁倒對方,奧凡德兩手一攤:「你贏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但別太過分。」
「都把衣服穿上。」
其他人都懵了,等麥哲倫看到站不遠處的拉格列夫,恍然大悟,雙手拍掌:「嫂子在,都注意點外在形象,裡蘭你也是,以後直接和我們說一聲就行,掰手腕就讓我也贏一把吧。」
程易山笑著說行,舉手扯下掛脖的毛巾,發間仍流著熱汗,額角也汗水涔涔,簡單擦拭,趙海生走到他面前,見其他人都穿上衣服:「你這贏了,要求確實光明正大。」見他額角被尖銳物劃了小道,尋思著從兜裡拿出創可貼,給他貼上了,「你們今晚上還得出城巡邏嗎?」
「不用,其他支隊在負責了。」
兩人並肩走在一段石子路上,周圍窸窸窣窣起了一陣風,野草晃動,就連遠方的夕陽都開始模糊不清,星星漸顯,程易山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