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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亞朵見他微微睜大了眼,半點光芒透進眼瞳裡,整個人這才顯得有些生機,男人嗯聲,嗓音沙啞著回答:「是聽過。」阿亞朵忍不住附和進他們的話題裡:「其實我小時候夢想著當鋼琴家,小時候學過幾段,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但我可沒忘怎麼彈鋼琴哦,我可以讓你們聽聽。」
麥哲倫拍拍手:「沒想到你還會彈鋼琴,還真是全能呀,阿亞朵。」
阿亞朵便坐到小舞臺那裡,阿沙的視線隨著她移動,經過人群時偶然捕捉到一身病號服,那背影實在太過熟悉導致他皺起眉頭,還唏了聲:「這大白天是不是活見鬼了。」
程易山正在點菸,門口閃出的白光促使他抬眼望去,卻只依稀看見身穿病號服的背影已經離開酒館,他慢慢吸了一口,最後掐滅菸蒂,站起來:「我先走了。」
街外喧鬧如潮,程易山撥開人流往前走,直到拐彎停在某處小型凹陷圓形廣場,這裡的孩子們追逐打鬧,或者投餵白鳥,又或者圍攏在某個流浪詩人的周圍傾聽樂曲,他正想離開,熟悉的小提琴音再次響起,導致程易山的頭皮震了震,接著不由自主、不可控制,靠近了那位流浪詩人,改變視線角度後,他能完全看見她立在中央,蔚藍蒼穹下,白鳥撲騰地竄過他睜大的眼,她那頭被風吹了凌亂的黑髮,蒼白的臉點著些小曬斑,深邃光彩的大眼睛,紅紅的嘴,病號服顯得她身軀異常單薄,他渾身血液倒流,心臟跳得很快,他暗自捏緊拳頭,直到能掐疼掌心裡那道疤痕,才深知這不是夢了。
「真好聽,阿姨。」小孩子奶聲奶氣地誇讚。
「如果喊我一聲姐姐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根棒棒糖。」趙海生繼續說,「喊一聲給一根,限量。」她從兜裡掏出一大把棒棒糖,周圍的孩子們眼冒金光,紛紛姐姐姐姐地喊起來。
趙海生心滿意足。
直到孩子們散了,她將小提琴交還給原主人。
原主人是真正的流浪詩人,他雙手合十為她禱告一段後,拎起行囊繼續朝東前行,趙海生看這那個人的背影,直到身後有人喊她:「趙海生。」那是一種強行剋制某種情緒的平靜嗓音,她轉身望去,剛好一竄煙火昇天,朦朧背景裡尋找到他的眼睛,只見他的目光短暫抖了一下,他的嘴唇又在無聲呢喃著什麼。
趙海生朝他伸出雙臂,程易山跨步接近,直到終於將她完整地擁進懷裡。沒過幾分鐘,趙海生抱怨道:「一個人玩不過來,要不然早和你見面了,別介意。」
程易山吻了吻她額頭,鬆開,再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黑眸翻覆,任何的要緊問話就要呼之欲出,他笑著問她:「所以你知道我在哪裡,卻選擇玩到現在?」
趙海生額聲,遲疑回答:「……是的,蒂娜把我關醫院靜養,今天才被放出來,我不得玩盡興嗎,然後我發現我錢包少了二十塊錢。」
「所以你選擇玩到現在?」
趙海生直接裝昏,她揉腦袋:「我頭疼,又開始頭疼了,醫生說這毛病最討厭別人唸叨。」
程易山面露緊張,連忙抱住她詢問:「哪裡頭疼?我送你去醫院。」
「……你送我去醫院我更頭疼。」
趙海生坐到餐桌對面,麥哲倫和阿沙是張圓嘴巴瞪大雙眼的同款表情,阿沙默默吐出半句:「這大白天的真撞鬼了。」
老闆娘笑著遞來兩杯啤酒和兩碟下酒菜,和她說:「等你病情穩定了歡迎再來酒館彈鋼琴,費用照樣全免。」
程易山投來沉默的目光。
趙海生強笑著點頭,趕緊把老闆娘送走,隨後和阿沙這樣說:「你不也去了迴天堂又回來了嗎。」
阿沙清咳兩聲,對其他兩人說:「沒失憶沒重創,大概是從醫院偷溜出來的,我們得把她送回去。」
過了一會兒,程易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