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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生輕輕啊聲:「忘記了。」
阿沙嘴角微抽。
她拉著臉聳肩:「如果斯諾真死了希望他別怪我。」
阿沙已經找不到任何有效措辭表達現在無話可說的感受。
查夫斯基喊人準備把她手腕銬上,趙海生笑笑:「這麼多人護著,還怕我再給你一拳?」
查夫斯基朝後抬手,副官收了手銬退在他身後準備等候指令,卻接到耳麥那頭傳遞的訊息,隨後湊到查夫斯基耳邊低言兩句,查夫斯基當即笑笑,眼神示意,副官帶了部分人離開。
他說:「守衛軍倒是特別能扛,從犁西開始一路鬧到這裡,人現在就堵在會場門口,差不多該衝進來了。奈爾,我記得有個中尉朋友一致和你很親近的樣子。」灰眼睛瞧著她,卻是寒冷的。
趙海生心頭微驚,平靜回答:「我和每個朋友都很親近,除了你,尼克·杜波夫。」
查夫斯基不怒反笑,伸手慢慢摸住她額角舊疤:「還記得這個傷痕怎麼來的麼,就是當年我帶給你們的禮物,哈拉克那小子如果不硬撐著去救你,他就能活下去。」
她暗暗咬了牙槽,卻笑道:「就知道是你。事到如今說這些根本沒什麼意思,查夫斯基,你也該往前看了。」
「你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假裝很懂世事的沉穩樣子,可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氣。」查夫斯基抬手指住她心臟位置,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來,「打從布若戰開始。」
趙海生答非所問,淡淡道:「竟然還有閒情和我聊天,看來你對這次的交易準備充足,查夫斯基,拍賣會只是個幌子吧?實際上真正的交易地點不在這裡。」
就算是查夫斯基,被她猜中作戰後也難免露出驚訝,他單手忽然握緊了她雙腕將人拽近眼前,氣息相融,趙海生平靜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膽怯,他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我說你不適合碰槍。你確實不適合,你該待和平區,閒著沒事來甘納撒潑?」
趙海生吊著眼:「沒見過女人撒潑示威?」
與此同時,兩個男人拖著斯諾走出來,阿沙這才明白,原來查夫斯基剛才是一直躲在這間房的暗室等她上鉤,他小聲喊住她說:「管管斯諾的死活行不行,你倆有話以後再聊。」
她朝他伸出右手:「請把斯諾還給我們。」
半死不活的斯諾被丟到地上,阿沙湊過去看看人是否還存著呼吸,暗罵句瑪德:「尼克,你好歹救救他。」懷裡的斯諾咳了兩聲,模模糊糊睜了眼想看清現狀,視力卻不見好轉,渾身上下的疼,猶如蟲嗜。
查夫斯基聳肩:「實驗研究員的鍋,他們也不歸我管,我老大的直屬。」他接住手下遞來的槍,解了保險栓,「我的任務是抽取他體內血液。」槍頭對準斯諾的腦袋,「然後崩了他。」
黑影攔住他整個視線,趙海生盯著他,目光攝人,竟讓查夫斯基一時走神:「他活著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趙海生握住槍頭死死抵住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頓,語字清晰:「這裡你說了算。但請你別忘記,你背負的命債足以讓你後半生不得安穩,不管你的精神和靈魂有多堅定,尼克,請你清醒點。」
查夫斯基冷笑聲,但沒吭聲。
斯諾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昆塔,那個精神病十足怎麼趕也趕不走的瘋女人,正握著散彈槍對準了趙海生,扣下扳機前他直接跑去擋下了那顆致命子彈,他的胸膛當場破了個洞,鮮血猶如暴雨如注散了滿地,人身像散架了的木偶倒在血泊中,阿沙吼著衝過去將昆塔打倒在地:「瘋子!臭婊/子!你怎麼敢!你們以前那麼要好!你怎麼敢!瘋婆娘!」
趙海生覺得雙腳浮空,她能做的只是雙手摁住斯諾胸前的大洞,但怎麼也止不住噴湧的血濺。
斯諾艱難地抓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