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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著,走過去。
剛把門關上,沈弗崢就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不僅洗了手,應該還洗了一把臉,額前有幾縷黑髮沾了濕氣,鍾彌猜他用得是涼水,因為此刻,他那張臉線條緊收著,有種既冰冷又通透的感覺。
晶瑩剔透不適合用來形容長相,但這種感覺非常合適。
鍾彌扭了一下脖子,不知道要不要解釋,兩秒後,她選擇解釋:「風太大了,吹進來很冷。」
沈弗崢將擦過手的紙巾丟進垃圾桶,眼一低,凝住眉說:「怎麼連襪子也不穿?」
這話有一種逾矩的親暱。
鍾彌不由自主朝後退了一小步,腳趾在絨絨的拖鞋裡蜷起,雪白腳背繃起青筋。
好像不該給他看到自己的腳。
沈弗崢從櫃子上拿起遙控器,將溫度往上調了兩度。
滴滴兩聲響,把房間襯得更安靜了。
他好像也不介意她的不作聲,放下遙控器,淡淡掃了一眼房間佈局:「這邊條件不太好,來拍戲,還好玩嗎?」
鍾彌如實說:「一般般,也沒什麼意思。」
「能讓你覺得有意思的事,大概是很少的。」
她試圖拿回對話的主動權,便以無中生有的廢話提問:「我聽說你這次過來,是考察,投資拍電影嗎?」
「我沒有女主角。」
這話像在說旁巍靳月,又像在說她和他。
情緒來得莫名,她有攤牌的架勢:「你說話太繞了!為什麼總讓別人猜!」
他帶有歉意地解釋:「說直接了會怕嚇到你。」
被惹怒,好像並不需要惡語相向,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人就會立馬不高興:「你的聊天方式太曖昧,我有時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在剋制還是在迂迴。」
沈弗崢還是那樣,態度溫和,遊刃有餘,鍾彌覺得自己也沒有進步,還是既控制不住沉淪又抗拒自己下陷,有點迷戀他的清醒,又有點討厭他永遠理智。
她往他身邊走的時候,有一刻腦海里閃過他城南別墅裡的水晶燈,搖搖欲墜。
彷彿不受控的本身。
「瀰瀰,你現在狀態不對,就像在城南那晚,你說著看似很理智的話,實則你內心恐懼,又拒絕溝通,你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這樣的你,看到的我,有失偏頗。」
鍾彌知道他在說話,但完全不願意思考,他越理智,她越想和他反著來,她站定在他面前,很近的距離,仰著頭,忽然跳出現下的溝通問他:「沈弗崢,你現在想親我嗎?」
她故意的,見他一怔皺眉,也預料到一樣。
沈弗崢嘆了一聲氣,掐腰抱起她,讓她坐在櫃子上,彷彿她太不規矩,他試圖固定她,從固定行動開始。
他低頭耐心說著:「瀰瀰,我們要把事情聊清楚,你也需要有人幫你理一理。」
鍾彌冷笑,不乏賭氣:「我就知道你是這樣!可是我不喜歡!你太清楚了,我想要的是一個不清楚,一個會為我發瘋失智的男人。」
聞聲,沈弗崢臉上的表情彷彿被按了一下暫停,一瞬怔然裡,是突如其來的困惑,又好似突破限制的頓悟,非常微妙矛盾,兩者交織,有一種震懾的壓迫力。
鍾彌被空調吹到發乾的喉嚨,空嚥了兩下,沒壓住預警一樣的寒顫,就在她想從櫃子上自己跳下來時,沈弗崢猛把她按在回原位。
鍾彌後背貼著牆,嘴上貼來男人冰涼的嘴唇,他吻得又深又重,輾轉深入,叫她感受冰涼之下的火熱溫度。
瀰瀰從反抗到被攥著手腕松下力氣。
這一個吻,漫長洶湧到彷彿用盡世間所有的氧。
他終於慢慢停下來,和鍾彌分開一些距離,像是演示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