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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吧。」
……
長夜靜謐，劉佳寧拿著熱熱的蜂蜜水推開思歸的臥室。
女孩子蜷成一?小團睡在床上?，耳尖細小絨毛被小夜燈攏出?淡金柔軟的邊，黑長頭髮黏在耳畔，眼梢濕潤漂亮，像是剛被人新鮮地?欺負過。
……被捏下臉都有印兒?。
劉佳寧心中相當複雜，掀開被子，睡在了思歸身邊；過了會兒?，沒忍住，又用jio把?思歸往床外踢了踢……
怎麼真的有人會蜷成一?個球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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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二剛開學的頭號八卦，是一?班和六班打了起來。
打得驚天動地?，據說是暑假時桃色新聞惹出?的事端，起因是一?個人表白被拒，找一?班那個扛把?子出?頭，扛把?子選擇為?兄弟兩肋插刀，擼袖子就上?……
「擼袖子就上?？」
餘思歸簡直沒料到人間還有這種靈長類：「——讓他打人他就打？哪怕理由已經這麼蠢了也打？難道扛把?子的作?用除了預定我校法制咖之外就是擔任智商盆地?……」
「等等，」歸歸眼前忽然?一?亮，問：「我說我暑假作?業沒做完現在要補，痛苦程度遠超表白被拒，好痛苦要喘不過氣啦！然?後讓他幫我把?政治教研組組長暴打一?頓，他也上?嗎？」
「……」
蔣銳沉思片刻，中肯地?說：「不可能，你不是他兄弟，他不會為?你兩肋插刀。」
「——但他在文科重點班呀！」
歸歸老師拒絕相信，並據理力爭：「政治教研組組長就是他任課老師！還教政治！身為?扛把?子不會享受暴打自己任課老師的快樂嗎？」
蔣銳：「？」
思歸想了想，竭力補充：「而且還教政治。」
「……」
在一?邊看書的盛淅漫不經心，看她一?眼。
「打老師一?定會被退學的！」蔣銳崩潰地?說，「不要對扛把?子有這種偏見好嗎！人家只是打架出?名不是沒有腦子！……而且話說回來而且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政治啊？」
歸歸立即竭力澄清：「我不是恨，不可以說我是恨！人是政治的生?物，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只是純粹覺得這個學科它在課程設定、教學方?針和教學重點都……」
「——她就是恨政治。」盛淅冷不丁開口。
餘思歸：「……」
蔣銳一?愣：「？」
盛大少爺插完嘴，將書閒閒一?合，漫不經心地?說：「而且她暑假政治作?業一?個字都沒碰，以為?文理分科之後就不用交了，沒料到政治老師與她夙有舊怨，早就盯上?她了，非逼她吐出?政治暑假園地?不可。」
歸歸氣鼓鼓：「我才沒……」
「——餘思歸吐不出?，」盛淅閒散地?說，「因此仇恨升級，現在看政治老師不順眼，找機會想偷偷燒他的作?業堆。」
龜龜：「……」
思歸噎噎的，痛苦地?看著他。
蔣銳露出?瞭然?神情，一?個滑步消失，去和下一?個人講一?班扛把?子沈澤衝冠一?怒為?基友結果被另一?位當事人畫了一?整本火柴人基佬漫畫現在全年級都在爭相傳閱他的笑?話……的故事了。
窗邊角落。
秋老虎來勢洶洶，炎熱得半點不像秋天。
一?片沉默中，歸歸忽然?衝著自己同桌，氣鼓鼓地?問：「你到底有完沒完呀？」
盛大少爺一?怔，目光純淨而茫然?：「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餘思歸道：「……就因為?我不去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