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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齊墨宣,程星亦才想起來他在自己身旁一聲不吭很久了。程星亦看過去,見他正端坐著吃青菜,表情仍舊沒什麼變化,好像對「程星亦是星御」這個事實並不吃驚。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程星亦懷揣著這疑慮,跟著大家一起收拾碗筷,擦桌子,繼續坐著聊天。
付晏帶程星亦參觀整個畫室,這裡每個小畫室主打的風格都不一樣,油畫、素描、水彩、彩鉛等等。
程星亦沒見過這樣的畫室,嘖嘖稱奇:「付哥,你這畫室開多久了?好漂亮好寬敞。」
付晏回答:「從雙大畢業後就開了。我們這群人喜歡把這裡當作家,經常聚一頓,大家也會帶朋友過來,我女朋友來得最多次了。」
不愧是搞藝術的,這樣的工作氛圍還挺讓人羨慕的。
「老齊雖然是常駐,但他獨來獨往三年了,除了雨歆之外,我就沒看到他帶誰來過畫室,你是第一個。」付晏推著眼鏡看了程星亦一眼。
程星亦微微訝然。
「很多人都傳他清高,難接近,看來也不一定準確嘛。」付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你們剛認識?估計他也沒跟你說太多,沒事,以後慢慢了解。」
這話有些怪怪的,讓人聽著半懂不懂的,程星亦還沒想明白,又被付晏拉進另一個畫室,說:「這是國畫的畫室,牆上的梅蘭竹菊是老齊畫的。」
齊墨宣剛好在畫室內,見了程星亦,緩緩走過來。
他手裡拿了兩卷畫,把其中一卷遞給程星亦,說:「花朝節的畫,開啟看看。」
程星亦早就迫不及待想看了,急忙抽掉系帶,展開來看。
畫上的人順著手指被慢慢推開,暴露在燈光之下,三重繁複的衣袂散落在亂石之中,他支著手臂斜斜臥著,姿態瀟灑放蕩,那雙含情的眼睛似有星辰,明亮又恣意。
付晏看呆了:「這也太好看了,畫畫的人肯定很真情實感吧?」
這話多少有點陰陽怪氣,齊墨宣沒有理會他。
程星亦喜歡得不得了,想著拿回去之後再細細欣賞,於是重新捲起來,說:「謝謝哥,我回去後把它裱起來。」
他又看到齊墨宣手裡拿著另一卷畫,隨口問:「這另外一幅是什麼?」
聞言,齊墨宣竟然身形微微一側,將那捲畫隱在了背後,好像不想讓人注意到一樣。他只說:「沒什麼,只是落在這裡的一幅畫。」
程星亦識趣地不再去看。
付晏關了畫室的門,一群人一起下樓,有的回附近的雙大南校區,有的坐地鐵。
去地鐵站的路上,其他人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程星亦和齊墨宣像約好了一樣,默默放慢了速度,被落在後面。
程星亦用地圖軟體查了一下,他和齊墨宣是兩個相反的方向,進了八號線就要分道揚鑣了,剩下的這段路是能單獨相處的最後時間。
他心裡想著,找準機會問:「哥,你知道我是星御?」
一陣秋風颳下來,道旁的樹葉嘩的一聲灑下一地落葉,遠處的紅綠燈和車水馬龍變得模糊。
「嗯。」齊墨宣回答。
也對,他是齊雨歆的哥哥,齊雨歆肯定告訴過他程星亦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或者模特,說不定早在花朝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這麼一想,程星亦一激靈,又立刻問:「那你在花朝節那天也知道我就是星火燒嘍?」
齊墨宣頓了頓,點頭:「嗯。」
程星亦仰天長嘯:「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為什麼擔心?」齊墨宣微微皺眉。
「因為、因為那天我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很正常,挺丟臉的。」說到這裡,程星亦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