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據說是璨哥那個弟弟又在外面惹禍了,大半夜找他去收拾爛攤子,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你別太擔心。」
雲畔問:「哪個弟弟?」
「唔……我剛剛急著給你回話,忘問了,等我再去探探。」
電話打完,雲畔徹底沒了睡意,糾結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出去找他。
找阮希問了具體位置,她隨手拿上鑰匙,就匆匆跑了出去。
好在剛走出綠廊巷巷口,迎面就碰上一輛空車。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城市是寂靜的,街道漆黑一片,除了沙沙搖晃的樹影和車輛疾馳而過帶起的風聲,什麼都聽不到。
雲畔在計程車上收到了阮希的語音訊息——
「我問錢嘉樂了,那個弟弟是璨哥繼父的小孩,跟他沒有血緣關係,麻煩精一個,不好好念書,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雲畔腦海里模模糊糊地閃現出某個人影。
——是很久之前的那個暴雨夜。她以為周唯璨跟人打架打進派出所了,慌慌張張地趕過去,正巧在派出所門口撞見他和一個男孩說話。
大概十六七歲,長相沒有半分相似。
沒教養,說話也很難聽。
雲畔自動給他下了定義。
途中幾乎一路紅燈,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整整開了半個小時。
臨下車的時候,雲畔總算接到周唯璨的電話。
不確定自己貿貿然跑過來他會不會生氣,雲畔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斬後奏,於是沒有接。
玉溪街十八號……
她下了車,站在路邊四處張望。
最近的平均氣溫高達三十度,午夜的空氣仍然裹著燥意,沒風的時候,更顯悶熱,雲畔用手給自己扇風,視線來來回回地掃視,沒多久,就在馬路斜對面一家24小時便利店門口,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旁邊還站著錢嘉樂,以及那個一臉叛逆的男孩,衣服髒兮兮的,臉上青青紫紫的,嘴角還滲著血,正在跟他爭執什麼,言辭激烈。
雲畔快步穿過長長的斑馬線,耳邊恰巧捕捉到周唯璨的聲音——
「我沒義務管你,這是最後一次,」和在派出所撞見那晚如出一轍的淡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聽懂了嗎?」
「誰、誰稀罕你管了!是爸媽讓我有事就給你打電話的,再說我又沒幹嘛,是他們欺負人。」
周唯璨嗤笑一聲,「你沒幹嘛?」
錢嘉樂好像也聽不下去了:「不是,弟弟,人家小姑娘的肚子不是被你搞大的啊?就算這事兒是意外,可是打胎的錢你都不出,你還是人嗎?剛剛要不是璨哥來的及時,你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那群人廢了。」
「不是我不想出,」男孩口吻生硬,「我沒錢。」
「沒錢你就管好自己別亂來啊,我理解你這個歲數肯定血氣方剛,但是最基本的責任感還是得有的,畢竟這不是件小事,你說對吧?」
隨著她越走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我他媽都說了是意外,」不知道是不是有錯在先,男孩沒有上次氣焰那麼囂張,「而且,我對她是認真的,我也在想辦法了。」
「你想出來什麼辦法了?這不還是得璨哥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嗎?」
「我又沒逼他來。」
「說完了嗎?」周唯璨冷冷道,神情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沒有看他,一邊摁手機一邊下逐客令,「說完了就滾吧。」
男孩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擦了擦滲血的嘴角,轉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和雲畔擦肩而過,誰也沒看誰一眼。
離得近了,才發現周唯璨左邊眼角下方多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有點像利器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