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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膳,秦耘照例收拾好一切,才帶著秦獻下山。
還未到書院門口,便見吳解、何文樹、趙霧箏三人在書院牌坊底下的牆根邊上站成一排。
三人見秦耘、秦獻過來,忙齊齊行禮:“小秦夫子早!小秦公子早!”
秦耘只點了點頭,秦獻對著三人一一行禮:“師兄們早!”
“小秦夫子,這是我們昨夜抄寫的《農事春耕》,請過目!”
吳解他們商量好了,一早就來在書院門口守著秦耘,然後把抄寫好的《農事春耕》給他,想著人來人往,他也不會怎麼仔細檢視。
如此如意算盤,別說秦耘,就是秦獻都一眼看出來了,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心道:“師兄們自求多福吧!”
秦耘拿過吳解手裡的一打紙,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一份,看邊上署名“吳解”,隨即又隨手翻了幾張,看見每一張都署上名了,便轉向吳解道:“寫的很好,我先收下,待會檢查,稍後課上便講解這些,你們既然都各抄寫了十遍,想必都已經很通透了,稍後和大家講講各自的見解。”
“啊……”
三人額頭同時爬滿黑線,心中暗暗叫苦。
這小秦夫子怎麼又不按套路走呀!
他們昨天光顧著抄寫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理解其中之意。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們現在是真正領會了這句話的深意了。
三人面面相覷,看著秦耘牽著秦獻轉身離開,秦獻回頭對著他們狡黠一笑:“師兄們保重!”
三人一臉苦相都進了書院大門,到得座位時,方蔭剛好進來,看到吳解那一籌莫展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怎麼?金家姑娘又給你臉色了?不對呀,她給你臉色,你們倆跟著怎麼也這等德行?”
“唉……和秦夫子的手段比起來,那金家姑娘的臉色真不算事。”
趙霧箏長嘆一聲,他是領教過那金家姑娘本事的,可一與秦耘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就是,現在看來金家姑娘還是仁善,平時對我們還算客氣的了,比起小秦夫子,小秦夫子這看似無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命的,還是無法比。”
何文樹說完也長長嘆了口氣,擺出他平日那副認命的架勢,攤坐在自己的座位邊。
方蔭一臉疑惑,他讓吳解等秦耘銷假回來,多和秦耘親近親近,也就昨日因家中有事,告了一天假,如今是什麼狀況?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還有秦耘一個文弱書生,看著風都能吹倒的樣子,能對他們做什麼?出了什麼手?還能要了他們的命,還一要要三個?
看著方蔭滿臉不解,吳解跟著長長嘆了口氣,把從昨天秦耘來書院相遇,再在響午用膳之時和他坐一起,因秦獻被訓而被罰抄《農事春耕》以致牽連到他們,到今日一早在書院門口等候秦耘,交了罰抄後,又被告知要在課間解析。
吳解越說越覺苦悶,何文樹和趙霧箏在一旁連連附和,不時長吁短嘆。
“這麼說來,在這一點上,金家姑娘確實不如小秦夫子。”
方蔭聽完忍俊不禁,這三人平時最常被金家姑娘罰抄,不過金家姑娘罰了就罰了,倒並不會讓他們解析,而且罰的也沒秦耘狠。
果然是要命的,一出手就是《農事春耕》,還一罰就罰十遍,更慘的是多一字,代一筆還得再罰抄十遍,如今還得解析,而且要不要罰還沒說。
看著眼圈黑了好幾重,方蔭便猜到昨夜定是熬了大夜。
不過秦耘連自家孩子都沒放過,一樣十遍,要是那娃兒都沒吭一聲,他們三再敢說個不字豈不很丟臉。
尤其秦獻臨走時還對他們說的那句:“師兄保重……”更讓他們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