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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給我個訊息報平安。」
謝白林輕笑:「知道了。」
上了飛機,起飛前,常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白林,我聽說你這幾天要出國?」
「是,常阿姨,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謝白林覺得奇怪,也有隱憂,如果他出國的事情是齊承願告訴常瑤的話,那麼謝琅可能也知道了。
常瑤知道他的擔憂:「你放心,是紀淮告訴我的,小願大概還不知道。」
謝白林:「這樣啊。」
紀淮自然是從梁復那裡知道的,事關白雅,梁復有分寸。謝白林忌憚著他爹,梁復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多嘴,紀淮就更明白了。雖然他不怕謝琅,但是有些麻煩能省就省的好。
常瑤:「我今天去過廟裡,求菩薩保佑一切順利。」
她沒有明說,但這話顯然也是猜到了謝白林此時出國是為了白雅的事情。
謝白林溫柔地笑了一下:「謝謝您,常阿姨,我相信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飛機起飛。謝白林想著前兩天和教授的通話內容,說是指標一切都好,手術的風險能降到最低,只要這次的手術成功後期的康復甦醒的可能性很大。
或許,媽媽真的能醒過來了!
謝白林坐上飛機的時候,紀淮和齊承願也已經上了遊輪。兩人從工作之後就沒有再一起出門過,難得的約會,常瑤和紀懷民也覺得很必要。遊船上的房間早就訂好了,頂上的餐廳視野最好,因為晚上還有燈光秀和煙火,遊輪的票還是很搶手的,但這次是齊承願安排的約會行程,票也是他預訂的。
看完電影出來,正好是晚餐的時間,他們到的時候,遊輪已經開始檢票。
齊承願牽著紀淮的手,中指上的對戒昭示著他們之間的關係,連檢票員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英氣和俊俏,在旁人眼裡看起來總是很登對的。
「紀淮哥,我媽媽就是江南人,小時候她會在七夕的時候帶我去放河燈許願,坐在小船上,晃晃悠悠的。」齊承願說起這話時,帶著明顯的懷念。
紀淮很少聽他說起自己的媽媽,有些吃驚:「你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在醫院的時候,齊承願大多是談天說地的,他描述的那些事物靈動而富有生命力,很吸引人。他像是走過很多地方的行者,一切的風景在他眼裡都是各具魅力,在那段苦悶無聊的日子裡,他描述的那些風景是紀淮晦暗中的一抹光亮。「小謝」像是盛夏峽谷中的風,自由、熱烈,但並不會為了某個人停留。他也很神秘,見過許多事許多景色,但並不會對他描述太多自己的事。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媽媽和小時候。
齊承願低頭微笑:「是啊,我都沒有和你說過這些。」
紀淮沖他笑了笑:「以後多跟我說說這些吧。」
「真的?」齊承願抬頭,眼中亮亮的,很驚喜,「我以為你更喜歡聽從前的那些,所以我就沒有說。」
紀淮:「真的,從前你講的那些很有意思,現在的這些也一樣。」
齊承願笑了,他很開心。
吃過晚餐,侍應生們過來撤去餐具,換了桌布和香薰蠟燭,送上茶水和點心。餐廳外的甲板上有個小樂隊在演奏,開了門,裡面也能聽到悠揚的樂聲。
難得的和諧寧靜的氛圍,紀淮看得出來齊承願心情很好,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喝了一杯葡萄酒。
此時此景,讓紀淮想起從前。
他說:「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和細雨一樣的音樂,若隱若現的朦朧美能稍稍擺脫人工幹預的痕跡,越自然越動聽。」
當時,紀淮能接觸到的全部的東西都在那間病房裡,他是第一個闖進去的人。就像是童話世界裡,誤入他人莊園的小王子,他的到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