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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瑤和紀懷民當時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不是很能接受。當時,他們也覺得紀淮可能是被資訊素影響錯誤地定義了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是在黑暗中孤身太久太過渴求一個能陪著自己的人。可是紀淮將醫院裡他們相遇相識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母,包括oga的初次分化和他不受控地給了齊承願臨時標記那件事。作為alpha,他想要承擔起責任,更重要的是,紀淮說他愛這個oga。
而現在,眼下的狀況竟然和當初相似到可怕的地步,常瑤期待著他的答案,即便是辯解也好過沉默。
但紀淮讓他失望了,他看著母親的眼前,眼角濕潤,語氣卻是肯定的:「不是。」
「我也覺得我瘋了,媽媽,我不是個東西!」紀淮抬起手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很大,臉上很快紅了起來。
常瑤急得都快哭出聲來,她拉著紀淮的手,聲音都在顫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紀淮:「從那次臨時標記之後,我總是夢到他。最開始,我也以為是因為臨時標記,可是夢越來越奇怪,我開始把醫院裡的事拼湊到謝白林身上。我夢裡喊著『小謝』,心裡卻想著他。後來······後來謝白林要相親,我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我很難過······媽媽······一想到他,我就好難過啊······」
他將過程、妄念、歉疚都說給媽媽聽。
這是求救,他只要想到謝白林,就心痛到難以呼吸。他也曾想著粉飾太平,他也一遍一遍地在那些妄念之後欺騙自己,一遍遍地溫習他對齊承願的承諾。
可是沒有用,一旦出現一點裂縫,他的世界又再次被謝白林佔據,他真的快瘋了。
見他這樣痛苦,常瑤也忍不住跟著落淚。她深知紀淮這樣的做法對齊承願傷害巨大,但看著兒子難受成這樣,她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常瑤抱著兒子,兩個人哭成一團。
直到情緒漸漸平復,常瑤突然想起一件事:「阿淮,白林那邊,你······你沒有告訴他吧?」
紀淮靠在床頭,只覺得身心俱疲:「我想說,他不讓,他那麼聰明,應該猜到我想說什麼了。」
常瑤認真地看著紀淮,語重心長:「阿淮,這件事情,錯全在你。你要知道,臉面、名聲這些我和你爸爸都不看重,但是如果你真的移情別戀,你一定會傷害小願。這筆債會壓在你心裡,壓在你身上,甚至說不定還有白林身上,情感是沒有辦法償還的,你知道嗎?」
齊承願身份特殊,他不像是圈子裡的公子哥們經得起折騰,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是被笑兩年,再找親事也會收到一些影響。但是對齊承願這個私生子來說,他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在這個圈子裡失去立足之地,齊承願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其實比誰都看重別人的評價。
他已經在邊緣了,再退就是徹底出局。
紀淮神情灰敗,默然不語。
常瑤苦笑了一聲:「你要是早點開竅多好,白林那孩子,小時候我和白雅還提起過娃娃親。可你偏偏先遇上了齊承願······」
紀淮也跟著苦笑一聲,母子倆臉上還掛著淚痕,卻都束手無策。
突然,紀淮敏感地捉到了常瑤話中的一個點:「什麼叫先?」
「你可能不記得了,當時你住院的時候不是正好白林也車禍入院嗎?當時你們三個都在那層病房裡,你康復出院前,白林也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他來過你病房,只是沒進來。」
想起之前梁復說過的話,他知道那時如果謝白林進來的話,應該是他回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如果那時候見到了的話,一切又會變得不一樣嗎?
突然一個極度荒唐又難以置信的念頭在紀淮心中湧動,但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