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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紀淮的日程再次調整——吃飯、睡覺、看謝白林。
連著幾天下來,每次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謝白林的狀態甚至是今天的用藥量等小細節紀淮記得比值班醫生和護士都還要清楚。
連醫生和護士都感慨,這樣痴心痴意的alpha還真是難得。
直到第七天,紀淮接過護工手裡的毛巾,坐在謝白林的床邊細細地給他擦著臉和手。這幾天降溫了,護工說樓下的桂花快歇了,紀淮就託她去樓下折一枝回來,雖然不是金木樨,或許也可以暫緩他悶疼的思念。
重傷在床的oga正在忙著修復自己的身體,所以腺體的資訊素變得很稀薄,這幾天病房裡的暖氣一開,紀淮甚至都快嗅不到謝白林資訊素的味道了。
紀淮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謝白林的手,手上的針孔和淤青都好的差不多了又變成瓷白,修長筆直,十指相扣時分明的骨節會略有一些硌手,這是紀淮私藏的秘密。
他輕聲將這個秘密說給紀淮聽,然後笑道:「你看,不止你有秘密,關於你的事情我也有好多藏著沒告訴你。」
「謝白林,你快點醒來,我都說給你聽,好不好?」紀淮將自己的手指卡進謝白林的手指中,忍著心頭的酸楚和惶恐低頭將額心抵在謝白林的手背上。
突然,紀淮感受到指根處輕微的摩挲,極小的,微弱到差點被他忽略的力量在企圖扣緊他的指根,彷彿是在驗證他方才坦白的秘密。
紀淮眼眶一熱, 匆忙按下呼喚鈴之後,小心又著急地扣住了謝白的手指:「你看,我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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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
第49章 聽見了,別怕
謝白林這兩年來藏著不少秘密,其中有一個是他不喜歡醫院。
小孩子不喜歡醫院大多是因為恐懼,謝白林不喜歡是因為失望,他對醫院這個地方有太多的失望,所以他乾脆僱傭了私人醫生,除了看望白雅幾乎不怎麼去醫院。
他不喜歡刺眼的白光,彌散的酒精味,還有過於安靜的走廊。
他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重複一個夢,一個人蹲坐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聽見一門之隔的病房中齊承願的輕泣和紀淮的柔聲安撫。
謝琅在他背後幽幽開口,陰冷的像是深澗山洞中的蟲鳴:「你看,紀淮也認不出來,你輸了。」
那個賭對二十歲的謝白林來說是最後的希望,但是他輸了,所以他願賭服輸,沒有走進那扇門也就此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他本以為,或許此生,他藏在心裡的這段感情會就此無疾而終,然後隨著歲月的流逝淡化成一道體面的無人知曉的疤。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紀淮。
即便換了腺體,他的青柑資訊素成了齊承願的,而他當時甚至連分化都沒有完成。可紀淮竟還是選擇了他,謝白林在分化成oga的那天晚上,抱著當晚穿的那件沾著alpha資訊素的西裝外套沉沉入睡。
是衝動,是本能,又或者是冥冥中的註定。
是什麼都好,只要紀淮喜歡謝白林就是最好的。
睡夢沉沉中,他斷斷續續地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在醫院,但沒有他不喜歡的消毒水味道,他被溫柔的烏木資訊素包圍。
紀淮在守著他,只要想到這個,謝白林就覺得無比安心。
他睡了好久,直到察覺紀淮每次的觸碰都小心翼翼,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紀淮說他害怕,說他在等,所以謝白林醒過來了。
伴隨著主人的意識清醒,淺淡的oga資訊素宛如枯木逢春,一點一點春風拂面般溢散開來。護工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站滿醫生和家屬,她手上的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