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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明顯又粗糙的謊話連戳穿都不用,謝白林的視線移到他的後背:「是紀叔叔打的?要分手的事情你跟家裡坦白了,是嗎?」
「嗯,紀家家規。」紀淮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輕輕搭上謝白林的手背,「別擔心,過幾天就會好。而且,我有心理準備,我爸打得不重,我覺得他手下留情了。」
想起他背上那些青紫交錯的痕跡,謝白林根本不信「手下留情」的話。
謝白林:「紀叔叔要打你,你就不會跑嗎?就這麼傻站著讓他打?你怎麼還是這麼死腦筋。」
紀淮:「總要讓我爸出出氣,而且,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事。」
「哪裡做錯了!」謝白林突然拔高了聲量,「紀淮你不能總是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其實你沒做錯什麼——」
謝白林本來還打算說下去,但顧醫生已經帶著藥箱回來。
打了退燒針,又留下一盒退燒藥,給謝白林列了一個外傷的單子,顧醫生留下簡短的醫囑之後就識相走人。退燒針起效後,紀淮就開始昏昏欲睡,但他還是拉著謝白林的手。
謝白林就坐在床邊:「你睡吧,我不走。」
「好。」紀淮想起什麼,又睜開了眼睛,「對了,我爸要關我禁閉,所以我出來找個酒店關禁閉。」
謝白林不知道他現在都成這樣了怎麼還想著這個,眼見著紀淮即將睡過去,只好安慰他道:「在我這裡關一樣,現在,閉上眼睛,睡覺。」
「嗯······那你收留一下我······」
「好。」
轉眼間紀淮因墜入夢鄉,不知道是不是退燒針起效,他這次睡得安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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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鞭:難得出一次場就打了男主
第26章 金屋藏a
紀淮燒了一整個晚上。
雖然退燒針讓他睡著了,但不知道是因為背上的傷口還是別的緣故,熱度一直降不下來。謝白林不放心,在客房的沙發上湊合了一晚,每次紀淮那邊有些動靜時他都會驚醒。
直到第二天凌晨,熱度才開始慢悠悠地降下來,轉為低燒。
昏睡中的紀淮只知道每次醒來的時候謝白林都在眼前,他很滿足,但總要牽一會兒謝白林的手,或者和他說兩句話才肯睡過去。因為他擔心這又是他的夢,心頭的負擔雖已卸下,但這段時間的不安深深地籠罩著他。碰一碰,說句話,他才能確認謝白林真的在他身邊。
紀淮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燒了一夜,身上已經換過乾淨的睡衣。床頭櫃上還放著臉盆和毛巾,還有一杯水,不過已經冷了。
昨天出了太多汗,此時只覺得口乾舌燥。
他起身想去夠那杯水,背上的傷被牽扯到,他疼得齜牙咧嘴只好又趴回去。床上多了好幾個柔軟的枕頭,他胸前墊著一個,身側還放著兩個,大概是怕他夢裡翻身壓到背上的傷。
這都是謝白林的心疼。
正想著人,謝白林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個託盤。
「可算醒了,你再睡下去,我就要叫醫生來了。」
謝白林蹲下身,拿過額溫槍給他測量體溫,37度7,還是在低燒。
謝白林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感覺好些了嗎?昨晚燒了一整晚,睡得也不是很踏實。」
紀淮昨晚一直是混沌的狀態,對這些沒什麼記憶,只說好多了。謝白林嘆了一口氣,拿過託盤裡的溫水餵給他喝,紀淮本就口渴,三兩口喝完了一整杯的水。謝白林又端來一碗粥,因為發燒,也不能加亂七八糟的食材,只放了些蔬菜進去。
因為紀淮是趴著的,謝白林乾脆直接盤腿坐在上餵他吃。
居家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