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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謝白林也會來,所以答應的時候卻連猶豫都沒有。
從電梯出來,紀淮跟著常瑤來到白雅的病房。推門進去,窗邊的人正在將帶著水珠的大紅玫瑰插進花瓶。謝白林今天沒有西裝革履的,穿著簡單的白t,深藍色的牛仔褲,清爽得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白林,你先到了。」常瑤進門笑著跟他打招呼。
尚在安放玫瑰的謝白林偏頭看來,臉上是很溫柔的笑。
謝白林將花瓶放好,上前迎了兩步:「常阿姨,紀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其實才幾天,紀淮微微蹙眉,心頭莫名湧上不悅。因為謝白林在裝無事發生,裝客氣,裝平靜。可謝白林越是平靜,紀淮心裡這幾日的惴惴和難安更顯得像個笑話。
白雅這邊有專人照顧,所以即便是一直躺著也面色紅潤。她今年也才剛過四十,保養得極好,臉上連皺紋都很淡。她是個堅韌又有主見的性子,當年自己選了謝琅,後來發現了問題也沒有一味地去白老爺子那邊哭訴。為了謝白林忍了兩年,直到謝琅的狼子野心暴露無遺,她就利落地開始準備離婚的事兒。
只是,出了意外。
常瑤帶來的也是玫瑰,純白如雪,是白雅從前種在園子裡的品種一樣。
紀淮抱著花,想放下一時卻不知道放哪裡好。
「給我吧。」謝白林伸手去拿。
指尖一觸即分,紀淮像觸電一樣,抬眼看他,謝白林卻仍噙著恰到好處的和善笑容。那笑容扎眼,紀淮頓時低了頭,沒再看他。白玫瑰和紅玫瑰放在一起,為這病房增加了不少生機。
白雅雖然睡著,但常瑤每次來都會坐著跟她說會兒話,謝白林和紀淮就先出去了。
走到病房外的休息室裡,紀淮再也憋不住了:「你······你身體怎麼樣了?」
謝白林將花的包裝袋丟到垃圾桶裡,擦了擦手:「沒事。」
紀淮躊躇半天,起身走到謝白林面前,他想仔細看看謝白林的表情。謝白林慣會騙人,他在人際交往方面總是遊刃有餘,只要他不想,誰都看不出他的心思來。
謝白林剛好轉身,差點撞上,先是一驚,隨即站穩了身子:「怎麼?」
紀淮看人的本事一般,根本看不出貓膩來,只是皺著眉頭道:「我這幾日總是想著你的事,我看到梁復他們討論你的事情,也看到了新聞。我原本,我原本是想給你打個電話······」
他想打電話,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找什麼藉口。不管是在微信群還是在電視新聞上,他都能看到謝白林的訊息,他想和謝白林說話卻又不敢打電話。直到今天,他下了決心跟著來醫院看望白阿姨,但此時真的站在謝白林面前了,他又連話都說不利索。
千思萬緒,一言難蔽。
從踏進病房的瞬間,謝白林就察覺到紀淮身上的緊繃。他是再正直不過的性子,小時候一起玩就屬他放不開,謝白林一早就料到臨時標記的事他會比自己更在意。
謝白林乾脆把話挑明瞭:「紀淮,被標記的是我,但你看起來卻更加不自在。」
紀淮一時語塞:「我不是,我就是······」
「就是不自在,覺得自己已經有認定的oga了,不該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但是,當時處於分化中的我,除去醫生就只有臨時標記能救急,還是說,你後悔救我了?」謝白林認真地看著他,眼中坦蕩,並無絲毫虛假。
他這樣問,紀淮下意識地搖頭:「我不是後悔這個。」
謝白林:「哦?那你後悔什麼?」
紀淮深吸了一口氣,乾脆破罐子破摔:「你的領帶在我那裡,從那天之後,我總是做夢。我總是想起你,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該,可